“可我一旦吸收,会不会再也回不了头了...”
“不...不管了,再不用可就要挂了!”
被大朱吾皇隐藏在灵识中的血气,如同江海倒倾,尽数涌进丹田之中。
莲台千瓣,也在这一刻,齐齐舒展。
海纳百川,那已黯淡的莲台退却金芒,取而代之的是氤氲升腾的赤芒。
散发出赤芒的莲台在丹田之中,犹如一枚小太阳。
血色战场中,大朱吾皇那被手中长刀碎裂的肩胛,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消逝的力量重新攀升,即将握不住刀柄的手掌再次凝握。
他抬缓缓抬起头,血迹未干的面颊上带有着一种不相符合的冷峻,异色的瞳孔中满是怒意。
下一刻,自体内掠出的气息如同潮水一样荡开中年男子。
赤红血浪翻滚,大朱吾皇笔直站于中央,手中长刀点地,整个人瞬间化作一抹惊鸿,率先举刀及至。
中年男子抬臂阻挡,血魂长刀与之相撞,他只觉一阵不似先前的巨力透过刀身蔓延至臂膀的脉络之中。
一击即中,心态转变的大朱吾皇摒弃了先前的速度,开始提刀大开大合的与中年男子交击。
一刀重过一刀,中年男子覆在臂膀上的气息不断破碎,重新生出的气息甚至有些跟不上大朱吾皇连刀的速度。
没有半分感**彩的脸上逐渐有了些轻微的诧异。
而此时的大朱吾皇则浑然不觉,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下劈的动作。
仅剩的一个仍旧澄澈的瞳孔,也即将被赤红所淹没。
气息空前高涨,当最后一刀重重斩下,清晰的骨裂声从大朱吾皇的掌心响彻,那附生着遁世的血魂长刀,也在一刀挥出后,自刃尖处密布裂痕。
用刀刃碎裂,手掌变形的代价,换来的,是斩开中年男子的气息,在手臂上留下一条深可及骨的创口。
粘稠的鲜血自中年男子手臂上涌出。
彻底耗尽全身气力的大朱吾皇,将已经断裂的长刀拄在身后,然后目光平视着面前的中年男子。
由始至终未变的,是大朱吾皇脸上的傲然。
中年男子双臂自然下垂,全然不顾手臂上深可见骨的创口。
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快速流逝,在目光停留的最后一刻,中年男子来到大朱吾皇的面前,伸手切在了他的脖颈上。
视角一片漆黑,天旋地转。
看着摔倒在地的大朱吾皇,半晌中年男子附身将他拎了起来,朝着木亭废墟中走过去。
翻腾肆虐的血浪消退,取而代之是氤氲着生机的灵力。
如若不是地面龟裂,目之所及尽是碎裂岩石的话,这里倒真是从一而终的领域仙境。
口渴...非常口渴...
自丹田内传出一种极为燥热的感觉,如同放在火上炙烤,榨干体内最后一滴水分。
酸麻感发作,如同无数只蚂蚁在骨子里攀爬。
忍受着来自灵魂和**的双重刺激,不知过了多久,一小股清冽甘甜的水流敲开嘴唇,汩汩滑入了快要干涸的腑脏里。
水流源源不断的滋润着,最终大朱吾皇无意识的打了个饱嗝后,一翻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从大朱吾皇身侧缓缓起身的妮子,擦了擦嘴角的水迹,有些着急的看向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说道,“十七叔,我家主人已经睡了快七天了,怎么还不醒啊,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正动手重新修建木亭的中年男子回过头,满脸笑意的说道,“你家主人体壮如牛,哪里会有什么意外,在等他睡上个两三天差不多就该醒了,别忘了按时给他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