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相信我们都督,我们都督是神仙转世,他说他的药能治好爨将军的病,就一定能治好!”
朱少赶紧挣扎喊叫,可惜爨谷的亲兵却根本不听,硬是把他给拖出了帐外,同时好几名医工也快步冲进了爨谷的寝帐,手忙脚乱的用各种手段抢救爨谷。
抢救无用,爨谷这一次发病不仅间歇期明显比往常为短,症状也特别的严重,颌肌抽搐间,甚至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破出血,同时体温还迅速上升,摸在额头上直接能够烫手,圆睁的双眼中也尽是血丝,口中虽然还在呻吟,可是声音却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
见此情景,几个医工也全都没了办法,只能是无奈的向爨老五顿首谢罪,嘴里却谁都不敢说话,爨老五见了大急,忙揪起一个医工咆哮问道:“到底怎么样?你说话啊!我兄长的病,到底能不能治?”
被爨老五摇晃了许久,那名医工才颤抖着说道:“五将军恕罪,太守病成了这样,恐怕就是扁鹊复生,华佗再世,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爨老五呆住,半晌才把那名医工往地上重重一摔,又指着其他的医工吼叫道:“你们,谁有办法我把我兄长治好?谁要是能治好我兄长,要钱给钱,要田地给田地,要女人给女人!”
几个医工全部都是愁眉苦脸的摇头,纷纷说道:“五将军恕罪,小的医术浅薄,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听到这话,爨梅和爨谷的两个儿子难免痛哭出声,爨老四和爨老五一起心如刀绞,爨谷则不断出现挺直身体,抽搐一次比一次严重,痛苦的呻吟声音也一次比一次微弱,逐渐露出了油尽灯枯的情景。
见父亲被病痛折磨成了这样,爨梅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四叔,五叔,要不,就让张志派来的人用药治一治吧?看看有没有希望?”
“侄女,你傻了?”爨老四痛苦的说道:“张志小儿是我们爨家的敌人,正巴不得把我们爨家赶尽杀绝,怎么可能会好心送药来给你父亲治病?”
“可是四叔,五叔,你们想过没有?”爨梅在这一刻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冷静,说道:“张志如果想要我父亲的命,只需要耐心等上几天就行,何必还要这么远的派人送药来?他就不怕他的药没效果,让我们爨家误以为是他害死了父亲,让我们爨家和他拼命到底?”
爨梅这话点醒了爨家兄弟,让爨家兄弟突然发现了这个问题——如果张志真想要爨谷的命,只需要耐心等上几天等爨谷病死就行,何必要冒着嫌疑跑这么远给爨谷送药?他就不怕药物无效,让本就已经和他翻脸的爨家更加恨他?
“四叔,五叔,试一试吧。”爨梅又说道:“如果你们担心有毒,可以先拉一条狗给我父亲试药,等狗先吃了证明没事,然后再给我父亲吃下去。”
爨老四和爨老五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爨老四说道:“五弟,要不碰一碰运气吧,等药熬好了以后,叫那个贼使先喝,如果有毒就先把他毒死!”
爨老五看了看在榻上痛苦抽搐的兄长,一咬牙,突然吼道:“来人,把刚才那个贼使押进来!还有,把他送的药也带进来!”
不一刻,倒霉的朱少被押回了爨谷的寝帐,同时他带来的药也被拿进了帐中,可是让爨家兄弟和爨梅一起大失所望的是,朱少带来的所谓灵药,居然只是几袋在河滩上常见的青蒿,随手抓起了一把青蒿细看后,爨老五忍不住冲着朱少咆哮道:“这就是张志狗贼叫你送来的药,这种蒿草,就能治我兄长的病?”
“回禀将军,都督叫小人送来的药,就是这种蒿草。”朱少赶紧点头,又说道:“不过这药的来历可不简单,是我家都督亲自领着霍老将军他们到河滩上找来的药草,我家都督说了,不是所有蒿草都能治寒热症,只有这种带臭味的蒿草才能治。”
爨老五自然不信,转向仍然还在帐中的几个医工问道:“你们几个,有没有听说过这种蒿草能治寒热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