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牵弘摇头,说道:“他只是听到风声,说这个内奸,和张志逆贼麾下的一个重要党羽,是亲戚关系。”
“那是谁?我们中间有谁和张志小儿的党羽有亲戚关系?!”
田续问出这句话的同时,阎宇就已经面如土色的跪到了牵弘的面前,满头大汗的惨叫道:“将军明鉴,末将不敢啊!末将万万不敢啊!末将是有一个侍妾,是当初在广谈献城给张志小儿的牂柯中郎将苏鼎的表妹,可是听说苏鼎那个匹夫叛魏降贼了以后,末将就已经把那个侍妾给赶出家门了,绝对没有利用她和苏鼎匹夫有半点的往来啊!”
听到这话,田续等魏军当然都是大吃一惊,也这才知道阎宇竟然和张志有这样的渊源,牵弘却是哈哈一笑,说道:“都昌侯休慌,既然你能主动交代这层关系,那就证明你的心中坦荡无私,本将军当然信得过你。”
阎宇赶紧道谢,牵弘却又慢条斯理的问道:“不过都昌侯,这么重要的情况,为什么你之前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
阎宇再一次面如土色,半晌才哭丧着脸答道:“将军恕罪,末将觉得不过只是一个侍妾,又只是表亲关系,根本无关重要,所以……,所以……,所以就没有禀报。”
“那我们如果不是通过其他人听到风声,都昌侯你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告诉我们,你和贼军还有这层关系了?”田续阴阳怪气的问道。
阎宇的脸色直接变成了死灰色,略一盘算后,阎宇还又解下了自己腰间的印绶,双手捧过头顶,颤抖着说道:“牵将军,田将军,为避免瓜田李下,末将自请解除官职,白身而终。”
“解除了官职有什么用?”田续冷笑说道:“都昌侯你可是蜀人的右大将军,你在我们的军队里振臂高呼一声,蜀人还不是得群起响应?”
已经年过半百的阎宇彻底绝望,半晌才说道:“那,请将末将斩首吧,永绝后患。”
“都昌侯,别把话说得这么严重。”牵弘开始打圆场,说道:“本将军什么时候说过不信任你了?你说得很对,一个妾室,又只是表亲,确实用不着专门交代。还有,田将军,你也别老是针对都昌侯,我们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言罢,牵弘又向阎宇说道:“都昌侯,你刚才不是主张先填壕后攻坚吗?本将军觉得很有道理,这样吧,填壕的差使交给你,给你三天时间,务必填平贼军营地南门外的护营壕沟,为我们大魏军队打开进兵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