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曹掾,大丈夫能伸能屈,该低头时就得低头。”苏鼎反过来教训严岌,低声说道:“没看到吗?东吴的人连城都不让我们进,直接就把我们给押到了这里,不讲理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那又有什么?”严岌不悦的反驳道:“我们既然受命担任谈判使者,就得象上战场杀敌的将士一样,随时做好以身殉职的心理准备。”
苏鼎这才不吭声,只是在心里冷哼答道:“你愿意死你死去,反正乃翁舍不得死,吴狗如果动手斩使,乃翁就马上投降东吴,去给东吴当臣子去。”
东吴方面摆明了是想给严岌和苏鼎等人一个下马威,不仅始终没有一个人那怕给严岌和苏鼎送来一杯水,亲自率军侵犯南中土地的东吴交州刺史刘俊也迟迟没有露面,然后到了就连苏鼎都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名穿着绸衣、外罩兽皮的中年夷人,还簇拥着六七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夷人美女,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东吴的中军大帐。
光明正大的搂着女人出现在东吴军队的中军大帐中,严岌和苏鼎难免都无比好奇的留意到了那名中年夷人,那夷人则态度傲慢的看了严岌和苏鼎一眼,然后用还算熟练的汉语向跟随进来的东吴军士问道:“这两个汉人,就是张志派来的使者?你们刘府君呢?怎么还没来?”
“回禀豪帅,他们就是南中派来的谈判使者?”被问话的东吴军士如实回答,又说道:“府君那边的情况,小人不知,不过也应该来了。”
“行,那我就等吧。”那中年夷人随口说了一句,又大模大样的坐到了严岌的对面,大声喝道:“来人,上酒上菜,让本豪帅边吃边等刘府君。”
唱诺声中,一些夷人士卒很快就捧着食盒鱼贯而入,把十几个在这个时代绝对上得了台面的菜肴放到了那中年夷人的面前,又放上似乎是黄金制成的碗筷酒杯,搬来了两瓮没有开封的老酒打开,倒进金杯中,早就依偎在了那名中年男人怀中的几名夷女则你争我夺,争着抢着给那名中年夷人喂酒喂菜,还不断献上香吻,完全无视苏鼎和严岌的存在。
见此情景,注重身份的严岌当然是熟视无睹,泰然自若,苏鼎则满脸羡慕欣赏这一羡慕,还不断偷看那几名长得还算不错的夷女,恨不得与那名中年夷人互换身份,象他一样把美女左搂右抱,也忍不住悄悄暗恨张志的吝啬抠门,舍不得让自己这个救父恩人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羡慕也就算了,关键还是口渴难忍,舔了舔早已干裂的嘴唇后,苏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起身走到了那名中年夷人的面前,拱手说道:“这位豪帅,在下苏鼎,大汉蜀郡郡丞,也是大汉军队派来的谈判副使,这会实在是口渴难忍,我能不能用一些好吃的东西,保管你从来没有吃过的好吃东西,和你换一点酒喝?”
“好吃的东西?还包管我从来没有吃过?”那中年夷人微微一楞,然后冷笑说道:“笑话,这天下还能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我梁奇没有吃过?别说什么寻常的山珍海味了,就是你们汉人的八珍,我梁奇也早就吃腻了。”
“梁豪帅,那这一种叫做一块果饮的糖果,你吃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