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和修则顿时语塞,苏鼎则又赶紧说道:“府君,如果你们还不信的话,可以派细作探听一下刘聚匹夫麾下的贼军士卒情况,看看有没有老弱充数?还有,刘府君,修将军,听在下一句良言规劝,除非你们真的有把握,否则最好不要打进乘,否则只会是得不偿失,损兵折将,更加没办法向我们东吴的皇帝陛下交代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俊不解的问道。
“刘府君,进乘绝对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打啊。”苏鼎赶紧回答道:“张志小儿当初命令刘聚屯兵进乘,防的就是我们东吴军队象当年在荆州一样,突然出兵偷袭他的背后,刘聚匹夫是张志小儿的心腹亲信,也肯定已经在进乘城里囤积了大量的守城物资,做好了长期坚守进乘的相应准备,所以别看刘聚匹夫只有区区两千军队,我们东吴军队要想拿下进乘,肯定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还有!”苏鼎又补充道:“就小人所知,张志小儿还给刘聚匹夫的军队装备了一批纸甲,纸甲有多厉害,不知道刘府君你和修将军听说过没有?刀砍不破,矛捅不穿,箭射上去连挠痒痒都做不到,而且还无比的轻便,士卒穿着照样可以奔跑冲锋,所以府君你们挥师攻城,不但肯定很难得手,相反还得防着刘聚那个匹夫派遣纸甲兵出城反击啊!”
“刀砍不破,矛捅不穿,士卒穿戴着还可以奔跑冲锋?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盔甲?”刘俊不敢相信的追问道。
“刘府君,小人知道你肯定不信,但千真万确真有这样的盔甲啊。”苏鼎哭丧着脸解释道:“小人当初带着军队到毋敛平定张志小儿的叛乱时,就吃到了这种纸甲的大亏,后来的杨稷和霍弋老匹夫,还有被张志小儿砍了脑袋魏贼大将牵弘,也没有一个不是吃了这种纸甲的大亏啊。小人如果有半句虚言,愿被天打雷劈啊!”
刘俊的眼珠子开始乱转了,修则也闭上了嘴巴,开始盘算和分析苏鼎这话的真假,苏鼎则又继续说道:“所以刘府君,如果没把握的话,真的最好不要强攻进乘,更不要冒险北上,攻打南中的腹地,张志那个小儿早就已经做好了和我们东吴翻脸开战的准备,我们东吴军队如果冒险北上,他肯定会率领南中贼军的主力倾巢南下,来和我们东吴军队决一死战,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东吴军队就更没有胜算了。”
刘俊的脸色开始阴沉,半晌才冷哼说道:“苏郡丞,何必如此正话反说?本刺史就不信了,他张志小儿有魏贼的大敌当前,也敢和我们东吴军队彻底撕破脸皮?”
“刘府君,在下没有正话反说,在下是在实话实说啊。”
苏鼎苦笑回答,说道:“张志那个小儿之所以敢和你撕破脸皮,是因为他料定了我们东吴的皇帝陛下不会和他撕破脸皮,他知道魏贼夺取了益州之后,我们东吴要独自与兵多将广的曹魏狗贼抗衡,急需有人为我们东吴分担压力,认定我们东吴朝廷肯定不会轻易和他翻脸,宁可吃点小亏也要让他在南中帮着牵制益州的魏贼军队,所以他根本就不怕和你翻脸开战啊。”
并非没有战略头脑的刘俊脸色逐渐开始阴沉,苏鼎则又说道:“再所以,小人觉得刘府君你最好不要中了张志小儿的奸计,冒冒失失的攻打进乘挑起战火,如此既没有任何胜算,相反还极有可能会损兵折将,蒙受更大的损失,让府君你更加无法向我们东吴的皇帝陛下交代。”
说到这,苏鼎稍微顿了一顿,又说道:“还有,刘府君,小人再提醒你一句,听说我们东吴的皇帝陛下喜欢对臣下用酷刑,尤其喜欢活剥臣子的脸皮,挖掉臣子的眼睛,所以府君你最好不要弄险,不然占不到任何便宜还吃了大亏,陛下追问下来,府君你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