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闳再次大吼,愤怒打断儿子的委屈辩解,然后常闳又咆哮道:“小竖子,实话告诉你吧!老夫从来就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大汉致仕官员身份,司马望老匹夫的晋贼军队,也是被老夫用计骗来江原送死的!”
“啥?”
常勖和常闳的两个儿子全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常闳则赶紧向常勖解释道:“贤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前日司马望老匹夫遣使与老夫联系,许下高官厚禄收买老夫,准备退守江原与我们常家的私兵联手共守江原,牵制住大汉军队,让后将军无法向外发展,老夫将计就计答应了他,打算把晋贼军队骗过来,然后率领我们常家的私兵和大汉军队里应外合,联手生擒司马望老匹夫献给后将军,司马望那个老匹夫信以为真,所以就真的带着晋贼军队往江原来了。”
“真的?”常勖将信将疑,忍不住追问道:“叔父,那这事你怎么不派人禀报后将军?”
“老夫派了啊,老夫叫常盛派人去给后将军送信了啊?怎么,后将军没有收到?”
常闳满脸不解的反问,然后赶紧转身回头去看自己的三儿子常盛,一边杀鸡抹脖子一样的拼命使着眼色,一边无比奇怪的问道:“盛儿,为父昨天晚上不是叫你派人去给后将军送信了吗?你怎么没派?”
“回禀父亲,派了。”常盛赶紧回答道:“昨天晚上孩儿派了心腹北上送信,可能是信使走夜路迷了路,所以才没和后将军联系上。”
“废物!居然会派这么一个废物的信使送信,走大路也能迷路!差点坏了为父大事!”常闳大骂儿子无能,又赶紧吩咐道:“快,马上把司马望老匹夫派来的使者拿下,然后你亲自押着他去见后将军,向后将军说明情况,顺便请后将军立即做好迎战准备,迎头痛击晋贼军队!”
常盛心领神会的唱诺,赶紧亲自带着家丁去把望大爷派来的使者拿下,常闳又点头哈腰的恳求常勖与常盛同去拜见张志,帮助自己解释,常勖也这才将信将疑的告辞。然后不消说,常勖前脚刚走,常闳后脚就把二儿子踢翻在了地上,压低了声音大骂道:“蠢材,我们常家全族上千人的性命,差点就断送在你手里了!”
“父亲,孩儿怎么就差点断送全族性命了?”常威不解的反问道。
“蠢货,你到现在还分不清楚形势?”常闳低声骂道:“张志小儿是有备而来,还比大晋军队更早一步抵达江原,我们如果还敢站在大晋军队一边,他只要一声令下,马上就能把我们江原常家灭族!”
“有大晋军队撑腰,我们怕什么?”常威还是不解的问道:“我们只要坚守一点时间,等大晋军队到了,不就可以和大晋军队联手和伪汉贼军拼了!”
“蠢材!老夫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蠢的儿子?”常闳气得又是一脚踢在了儿子身上,吼叫道:“那也要有拼得赢的把握!司马望老匹夫九万大军南下,现在只回来三万多人,还明白说了是来江原坚守,这就代表着司马望老儿已经不敢和后将军正面对阵,现在他还没到江原,后将军就已经带着大汉军队抢先一步来了,他这仗还怎么打?还怎么可能打得赢?”
“还有!”常闳又气愤的踢了常威一脚,继续咆哮道:“你刚才没听晋贼的使者说吗?晋贼军队连饭都没吃,还得靠我们给他们供应伙食,一支连战连败还饿着肚子的军队,还怎么可能打得赢有备而来的大汉王师?他们输了,我们常家不就死定了?!”
常威终于恍然大悟,赶紧连赞父亲英明,看清形势果断站队,然后又赶紧问道:“父亲,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这还用问?”常闳满脸恨铁不成钢的大吼,“赶紧把我们常家的私兵全部拉出庄子去集结侯命,然后跟着后将军南下讨伐司马望老儿,老夫亲自率军,你带着我们家的精锐担任先锋,到了战场上,你得给老夫身先士卒的往前冲!只要这样,才能打消后将军对我们常家的怀疑,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我们常家的全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