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乘船离开了江阳码头后,满肚子怨气的王富才向苏郡丞抱怨道:“郡丞,怎么又是我们去当使者劝降?这次去江州有多危险你难道不知道?江阳太守向条以前是大汉的人,劝说他投降倒是危险不大,可胡植那个匹夫是中原人,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向我们投降?”
“我有什么办法?”苏郡丞哭丧着脸回答道:“当时爨谷、傅恭和严岌三个匹夫全都跪在本官面前,恳求本官冒这次险,他们一个是主帅,一个是我们大汉军队资格最老的将领,还有一个是现在益州治中,不是比我官大,就是比我更得张志小……,更得后将军信任,我拿什么话推辞?又怎么推辞?”
“那胡植匹夫如果不讲规矩,把我们这些使者都杀了怎么办?”王富担心的问道。
“别怕,我已经准备好了。”苏郡丞低声回答道:“答应的时候我就留下了后手,说好了劝降不能成功也别怪我,又故意向爨谷匹夫要了这么多的好东西,我们到了江州后,就说是奉命去给胡植匹夫送礼物的,胡植匹夫看到白送给他这么多好东西肯定不会杀我们,然后我们只要进城转一圈就告辞离开,回去就说劝降没能成功,这趟差使就算敷衍过去了。”
王富一听松了口气,忙点头说道:“郡丞好主意,不过郡丞,进了城以后,你可千万别说什么劝降的话,否则的话,一旦刺激到了胡植那个匹夫,我们就脑袋落地了。”
“这点还用你教我?”
苏郡丞没好气的反问,还拿出了严岌费尽苦心写的那道劝降书信,顺手扔进了长江,王富见了奇怪,忙问道:“郡丞,那不是严治中给你的书信吗?你怎么给扔了?”
“你是猪啊?”苏郡丞愤怒说道:“我们到了江州以后,晋贼士卒那有不搜我们身的道理,把这道书信搜了出来证明我们是去劝降的,胡植匹夫发起火来,我们的小命还保得住?”
“郡丞英明,是这个道理,小人能够跟随郡丞,真的是小人三生有幸。”王富赶紧恭维,然后又指着最后搬上船的三花米酒和鸡翅罐头说道:“郡丞,要不咱们贪污一两箱这种新米酒和新罐头,犒劳一下我们自己?”
“先打开一箱尝尝。”苏郡丞大模大样的说道:“好吃好喝的话就多吃多喝几箱,不好吃好喝的话,就拿去打发胡植那个土包子算了。”
胡植的运气明显不错,各自拿起一瓶三花米酒打开后,才刚喝了一口酒精度高达五十二度的三花米酒,喝惯了十度以下米酒的苏郡丞和王富就不约而同,一起把酒喷了出去,然后一起惨叫道:“这也叫酒?怎么这么烈?辣成了这样,谁喝得下去?”
又小心翼翼的抿了口,发现还是火辣得难以入口后,贪杯却酒量一般的苏郡丞二话不说,马上就把剩下三花米酒倒进了长江里,留下了玻璃瓶子准备卖钱,然后重新打开了一箱仅有五度的清米酒,贪污起了爨谷送给胡植的甜米酒,也品尝起了味道与猪肉完全不同的鸡翅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