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将军打算如何诱敌决战?”阎宇忙又问道。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离间计。”张志想都不想就说道:“石苞虽然功勋卓著,但是他出身寒门,又和司马家族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脉关系,司马炎把这么多的军队交给他统领,肯定不会对他放心,另外十几万大军每日的钱粮耗费巨大,司马炎也肯定希望速战速决,尽快结束这场战事,所以我们只要设法让司马炎对石苞生出疑心,司马炎肯定会亲自下令逼迫石苞立即发起决战,甚至临阵换帅都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阎宇点头,又盘算了片刻后,阎宇建议道:“干脆这样,反正我们之前让何攀诈降已经打下了楔子,干脆让何攀出面告密,就说石苞准备拥兵自重,在蜀地自立为王。”
“太直接了,司马炎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小士族告密,也肯定不会因为一个小士族告密的做出下诏逼战或者临阵换帅的重大决定。”
张志不仅在军事方面天赋过人,在计谋方面也同样天赋异常,摇头否定了阎宇这个提议后,张志又盘算着说道:“而且在这个中间,还有一个逻辑问题——按理来说,何攀向皇甫晏告密说晋贼军队里有大内奸之后,皇甫晏肯定会把这个情况告诉给石苞,让石苞知道何攀已经背叛了我们的情况。”
“所以我们如果再安排何攀告密的话,晋贼那边一定会发现这么一个矛盾?既然何攀真是内奸,石苞也是内奸的话,那么石苞为什么不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让我们先下手为强干掉何攀,免得让何攀发现了他有谋反的企图?我们知道何攀已经叛变了的话,为什么还不赶紧干掉何攀,还要把何攀留下来继续告密?”
“不错。”阎宇醒悟点头,赶紧说道:“这确实是一个自相矛盾,我们是不能再让何攀出面告密了,这样反倒有可能会证明石苞是清白的,何攀是在诈降。”
“后将军,末将有一个建议。”杨稷提议道:“干脆再演一出戏,故意当众斩杀一个假何攀,然后让何攀的家人出面告密,就说是石苞出卖和害死了何攀,这样石苞老匹夫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可行。”张志立即否决道:“第一,何攀是蜀地名士,认识他的人很多,杀一个假何攀容易被人发现破绽,同时真正的何攀在很长时间里也不能公开露面,还随时可能走漏风声。第二,何攀的家人,怎么有可能知道我们的军中机密?告这样的密用脚指头分析也能发现是假的。”
杨稷一听搔头,讪笑道:“后将军所言极是,何攀的家人,确实绝对没可能知道我们的军中机密。还是请后将军想办法吧,末将在这方面确实不擅长。”
杨稷不擅长张志擅长,仔细盘算和推演了片刻后,张志突然想出了一个绝对可以说是天才的办法,立即下令道:“快,马上把何攀叫来,这件事还是由他出面告密最为妥当。对了,你们有谁知道石苞的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