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朱相和薛让等人纷纷附和,就连很少在会议上说话的吴麻都开口说道:“后将军,稳妥起见,我们最好还是再往东线派驻一些兵力,这样才能确保万一。”
张志点头,心里也开始盘算如何给东线增兵,阎宇却开口说道:“后将军,霍老将军,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件事有些古怪?陆抗匹夫真的打算突然偷袭永安的话,应该是在背地里暗中准备才对,为什么偏偏要大张旗鼓的在巫县屯草聚粮,增派军队,明白告诉我们他准备对永安下手?”
阎宇这话提醒了张志,让张志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假如陆抗真的有心偷袭永安,肯定是暗中准备突然出兵才能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摆明车马,直接摆出准备对永安下手的架势,这一点明显不符合出其不意的常理啊?
“还有,陆抗在江陵修筑堤坝积水这一点也十分可疑。”阎宇又说道:“长江水大,一场暴雨就有可能冲毁人工所筑的积水堤坝,按理来说,就算是为了防范晋贼南下,也应该是临时抢修堤坝蓄水才对,但是我们的细作没有发现荆州晋贼有任何在近期南下的迹象,陆抗就不怕他辛辛苦苦修好堤坝,被夏天的一场暴雨就直接冲垮?”
“是很可疑。”霍弋点头,盘算着说道:“一边在巫县大张旗鼓的摆出进攻架势,一边在江陵采取守势,看似准备进攻永安却故意暴露目的,明明没有任何必要,却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在江陵修筑堤坝,陆抗这个匹夫,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不愧是蜀汉名臣之后,绞尽脑汁的努力盘算间,陈粲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忙说道:“后将军,两位老将军,陆抗匹夫该不会是在故意虚张声势吧?想要一边恐吓我们,逼迫我们增兵东线,一边向晋贼放出他只打算西进不打算北上的信号,诱使晋贼从荆州战区抽调兵力西援汉中,让我们更难拿下汉中,也让我们和晋贼的汉中之战打得更加激烈。”
设身处地的盘算了片刻,张志很快点头,说道:“不能排除这个可能,陆抗这个伪君子本来就异常仇视我们,我们和晋贼的汉中之战打得越激烈越惨烈,也明显对东吴一方更加有利,所以这个伪君子极有可能是虚张声势,故意逼迫我们增兵东线削弱我们的北上力量,同时又放出信号引诱晋贼抽调荆州驻军西进汉中增援,让我们的汉中之战变得更加难打。”
虽然这只是一个可能,然而汉军众文武还是忍不住对陆抗破口大骂,也对反复无常的东吴更加憎恨,霍弋则建议道:“后将军,关于这件事,我们最好还是和孙皓联络一下,劝孙皓出面压制一下陆抗这个无耻匹夫,叫他不要太过得寸进尺。”
“是得联络一下孙皓。”张志点头,颇为无奈的说道:“这样吧,一边联络孙皓,探听一下陆抗的这些举动是否他的安排,一边给东线增兵五千,两千给罗宪,三千给傅恭,小心做好防范。”
就这样,为了预防万一,在陆抗故意流露的敌意面前,汉军还是被迫做出了调整,在扩军工作尚未完成的情况下,被迫又往东线增派了五千兵力驻扎,也注定了要削弱下一步的北上兵力。同时张志又安排了一名使者持书东下,赶往东吴联络孙皓,向孙皓介绍情况,了解陆抗的举动是否出自孙皓安排,还有就是要求孙皓适当压制一下过于咄咄逼人的陆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