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第四门汉军的广口铸铁炮炸响,火焰与铁块、尖石一起喷射间,无数的铁渣和尖石也直接飞向了徐胤的旗帜所在,正在呐喊的徐胤也只是眼前一花,马上就被许多铁渣和尖石轰中身体,然后筒袖铠虽然替徐胤抵挡了许多攻击,但还是有一些铁块和尖石轰中了徐胤的面门,让徐胤的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直接就躺倒在了两军阵前。
“将军——!”
“轰隆!轰隆!轰隆!”
再接着,侥幸没被铁块尖石击中的徐胤亲兵才刚发出惨叫,更多的铁块和尖石又对着徐胤的位置所在,把奋力上前营救的晋军士卒成片成片轰倒,也把晋军的铁甲兵轰得更乱。
与此同时,轰掉了装弹困难的广口生铁炮后,汉军火器队又果断向着垒下的晋军人群接连投掷原始手雷,铁渣和生石灰一起横射间,垒下的晋军蚁附队伍也顿时一片大乱,垒上的汉军将士则欢呼着乘机加强进攻,很快就把冲上营垒的敌人全部驱逐下垒,还乘机烧毁了几架已经靠上营垒的晋军云梯车。
再紧接着,垒墙上的汉军将士当然是抓紧时间接连放箭,把狂风暴雨一般的羽箭拼命倾射向已经一片大乱的晋军铁甲兵,无人指挥的晋军铁甲兵则更加混乱,甚至开始了出现向后逃窜的情况。而十分可悲的是,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前方到底发生了情况,羊祜还在晋军旗阵中大发雷霆,“这个徐胤,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带着我们的精锐还把仗打成了这样?”
最后,还是在满脸是血的徐胤被紧急抬回了羊祜的面前,羊祜才知道他的得力助手徐胤已经负了重伤,只能是赶紧上前查看情况,也马上就被徐胤满脸伤口的情况吓了一大跳,然后摸索着抓住了羊祜的手,双眼已经不能视物的徐胤还挣扎着艰难说道:“都督,末将无能,但不是末将不尽力,是贼军的古怪武器,太厉害了……。”
口中流血的艰难说完了这句,全身不知有多少伤口的徐胤还脑袋一歪,不幸成为了荆州晋军阵亡的首名重要将领,羊祜也顿时流下了眼泪,哭泣道:“徐将军,是我害了你,是我不明敌情,不知道贼军还留有余力,所以才把你害成了这样啊。”
“都督,接下来怎么办?”部将王戎怯生生的问道:“我们的精锐已经杀败,士气已挫,接下来还打不打了?”
看了看远处被汉军杀得一片大乱的自军核心队伍,羊祜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没希望了,鸣金退兵吧。”
言罢,羊祜还又在心里说道:“不止是这场攻坚战没有希望了,恐怕就连这次三路进攻汉中,也毫无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