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吃不掉怎么办?”傅恭反问,说道:“如果吃不掉,我们的战船全部离开了营地,贼军的水师主力又乘势杀来,我们如何迎敌?”
蒋昌搔头,说道:“傅将军,别怪末将多嘴,末将问一句,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和东吴狗贼不是有着血海深仇,也一直想亲手为你堂祖父傅肜将军报仇么?为什么东吴狗贼故意给你报仇的机会,你还不肯动手?难道说,你真的怕了东吴狗贼?”
“我怕东吴狗贼?”傅恭听了一笑,说道:“如果我怕了东吴狗贼的话,那我为什么还要主动请缨坐镇江州,为我们大汉军队扩建水师?留在成都享受荣华富贵不是更好?以我的资历,就算是留在成都什么事都不做,只管躺着享受美酒美女,后将军也不会亏待了我吧?”
“那贼军明明给了我们把他们各个击破的机会,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出战?”蒋昌奇怪的问道。
“因为时机还不成熟。”傅恭冷冷说道:“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我比你们,甚至比陆抗都盼着打一场水上决战,因为东吴狗贼肯定还有援军赶来,我们如果不抓住现在这个时机打赢和陆抗的决战,将来就更没有机会了,只不过现在时机还不没有成熟,所以我才不肯出战。”
“那什么时候才算时机成熟?”蒋昌追问道。
“陆抗沉不住气,亲自率军前来和我们交战。”傅恭回答得十分直接。
“陆抗亲自来?”蒋昌听了奇怪,说道:“陆抗如果亲自来的话,那他肯定会把东吴狗贼的水师主力带来,我们不是更没机会了?”
傅恭不肯解释原因,还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暗道:“要不,碰一碰运气?”
因为傅恭的强行忍耐,留虑这一天的搦战当然仍然是一无所获,然而就在留虑嘲笑着傅恭的胆小如鼠下令收兵时,汉军营中却突然驶出了一条打着白旗的小船,留虑忙下令不许放箭,任由汉军的小船靠上自己的旗舰,然后不一刻,一名汉军使者就被领到了留虑的面前,向留虑呈上了一道书信说道:“将军,这是我们傅将军写给陆都督的亲笔书信,请将军带回去交给陆都督。”
大模大样的接过书信一看,见傅恭竟然是邀请陆抗亲自到汉军水师营外见面,信中还讥讽陆抗胆小如鼠,只敢驱使部将率军出战,不敢亲临前线与汉军对阵,留虑顿时哈哈大笑,说道:“傅恭匹夫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如此粗浅的一条激将计,也想激得我们陆都督的万金之躯亲临前线?”
“将军,小人只管送信,陆都督是否亲自前来与我们傅将军见面,全由陆都督决定,小人不敢强迫。”汉军使者回答得彬彬有礼,又说道:“将军,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小使就先告辞了。”
“滚!”留虑吼叫道:“回去告诉傅恭匹夫,叫他洗干净脖子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