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出院时,腰椎还是有那么点错开的,已经不可能彻底归位。
三级甲等,因公。
还好,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其它没大问题,就是对弯腰状态下的负重有所影响,使不上太大力气。
第二次嘛,79年作战最后阶段,倒霉催的,挨了发越南猴子的近距离炮弹,气浪把人都抛了出去。
最初的懵圈劲过去,就感觉后腰上很疼,一摸有个异物,轻轻一拨,居然掉下来一块弹片,外加一手的血。
战友帮忙,撒上止血粉,捆上三角巾止血包。
第二天结束作战,自己那辆车还是滇省方向回撤的最后一辆,后头几百米外,就是黑压压跟着越南猴子几千人!
至于红河对面的底处山腰上,远远看过去,己方平射状态下的四管高射机枪和小口径高射炮,就像春天竹园里的春笋一样密密麻麻!
很安静的撤离,团长就在自己车上,后头就是越南重兵。
猴子很有自知之明,这边撤离一段,那边就慢慢跟上一段,保持距离。
除了汽车声、人群的脚步声,其它什么声音都没有。
当时自己都在想:要是哪个白痴枪走火,后头的那些猴子都得给自己陪葬!
夹在中间,百分百尸骨无存。
自己这车一过红河浮桥,工兵弟兄们就把浮桥炸上了天。
回到祖国安心了,在战地医院再做检查,军医一看后背,又问了伤情,得知旧伤的情况后,立刻又拍片。
牺牲的烈士都见了不少,但看了X光片后,几名军医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那块弹片都插进过以前裂开过的那截腰椎几毫米,结果是被相伟荣说的那样:“轻轻一拨,掉了。”
一帮军医围观,领头的一位问了句:“兄弟,你没痛觉的吗?”
边上一个看热闹的护士好心,而且带点不好意思的语气说了句:“他有痛觉,刚才打针的时候,脸都抽了。”
好吧,这位护士比较年轻,技术一般,药水打得快了点,真的有点疼。
之后嘛,战地医院不用住,伤口都快愈合了,就是军医开出了一份医嘱要求。
等部队回到西川,根据医嘱要求,又去峨眉40医院疗养了差不多三个月,公伤转战伤。
隔天就会拿上瓶护士们给的葡萄糖当饮料,去爬山看风景。
至于中间那天,就是不断被一帮子不知道哪来的军医当小白鼠看待,做检查,询问感觉如何云云。
一出院,这辈子这兵当得已经圆满,老子不干了,复员!
这会,家人知道自己的情况,车队里的同事们也都知道,连郭文喜都喊他别再搬。
不坚持,边上看会热闹。
当第一件黄花梨交椅被搬下来,那位裘师傅特意拆开外边包着的布。
“这手艺,我能做。这材料,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