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明华后来问过,晏清欢是不是真的能读到别人心里的想法。她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点点头,“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能力就出现了。”
“清欢,那我现在在想什么?”
彼时正值清早,她在给他系领带,“不过也挺奇怪,就是看不到你在想什么。”
晏清欢满意地看着她系好的领带,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二叔在我这里,果然是最特殊的。”
明华侧开脸,倒是笑了,“清欢,我今天不上班。”
晏清欢抬手撩了一下碎发,真是的,给他系领带系习惯了,都忘了他有假期了。
她想也没想,把拿出来准备换的衣服重新放回去,“那你早说我,我也不用起这么早,睡了睡了。”
自从晏父回来,工厂那边就是他在管了,医院晏清欢也没再去了,毕竟才做了个大手术。
所以她勉为其难当了一段时间明华小跟班,被迫陪他上下班。
明华扯开领带,“清欢,你想不想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她早已咸鱼躺尸,闭上眼睛要睡觉了,“睡了睡了,饭点喊我。”
他轻笑出声,“姑娘,我们是不是得有点夫妻之实?”
早就和她领了证,因为做手术的事,两个人倒真是能用一个词来概括:相敬如宾。
晏清欢裹紧她的小被几,“二叔啊,就你那哆啦A梦手,你现在能干什么?”
“……”太致命了,明华以后再也不想听到哆啦A梦这四个字了。
7.
晏姑娘终于弄清楚了明爸爸是怎么赢了陈戎。
“二叔,你竟然这么会出老千啊。”
晏清欢窝在他怀里,桌子上是一副扑克牌,她随意抽了几张,明华还是能在她近距离看着的情况下,给她换成三个A。
明华把手上缠的头发丝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以前明家的老爷子,就是从公海回来的,他手上的扳指下,藏的就是一团透明细线,比头发好用多了。”
陆慎可能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公海“有头有脸”的身份,早是明华玩剩下的。
“老爷子有两个儿子,我大哥比我出生早很多年,他自然偏心点,把我大哥护在S城,带着我四处走动。”
明华随手一收,桌子上的扑克牌又成了一摞,“赌命这种事经常发生,我参与次数不少,因为老爷子赌的永远是我的命。”
明二爷再温润,骨子里藏的都是整个S城人接不住的狠厉。
“清欢,从前我把命看得很轻,觉得我就是赌桌上的商品,但是自从坐上赌桌那一刻,我就知道,其实我什么都输不起。”
他得永远保持最高位,有着十成十的把握,才能护住她。
“二叔,你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选择学法律?”
晏清欢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她从来都不了解明华,因为他把他自己藏得太深。
“姑娘,以暴制暴永远不是最好的办法,那只会罪上加罪,只有自己正义了,所做的一切才是正义的。”
明华抱紧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法律虽然没有规定爱,但我会竭尽所能用法律还这个世界爱。”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