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认为贵重的东西,有些是有形的,有些却是无形的。端看在心中的所占的位置。
而白盼盼的附和,明显的让玉儿心头一喜,以为白盼盼是赞同了她的话,对王爷不满意了。
小姐如今还没嫁进去,就对未来的夫君心里面生了隔阂和怨怼,王爷那么身份尊贵自然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在里面。以后一点一点的去引导,那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了嫌隙,她才会有机会不是?
玉儿心中暗自高兴,忍不住抬了抬下巴,有些挑衅的看着蝶儿。
一转头,却看见白盼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了身正直直的望着她,那双眸子不似白天时候看到的那种清澈明亮,此刻黑沉沉的如漆黑深潭,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一个不慎就迷失在了旋涡中。
时间过了几秒,又或者更长的时间,玉儿顶着这样的目光,总感觉自己被看穿了,心中的那些小秘密都无所遁形。明明小姐还是以前的样子,但那双眼睛里面时不时透出的那种睿智和冷静总让她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她咽了咽口水,莫名的紧张,“天有些晚了,小姐......也不必多想,早些休息吧。明天您还要去医馆呢。”
白盼盼慢悠悠的起身,缓缓走向了床边坐下。“你退下吧。”
她收回了目光,那种压迫感也消散了许多,玉儿转身如临大赦般告退逃走了。到了屋外面,才惊觉自己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汗湿了。她松了一口气,只觉得现在和小姐在一起,越来越猜不透她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她正准备回自己的屋子,却发现蝶儿那个丫头并没有出来,不禁让她暗自捏紧了拳头,得意吧,早晚有一天,她要收拾了那个小贱人。
屋子内,蝶儿将轻薄的被单给白盼盼盖上,又放下了床幔。一边检查屋子内的那些驱蚊的熏香,一边试探着和白盼盼说话:“小姐,您不要把玉儿的话放在心上,王爷不是他说的那种人。她就是故意惹您不痛快的。”
“嗯。”白盼盼应了一声,声音有些的低沉,听不清楚情绪。
蝶儿摸不准自己小姐在想些什么,继续说道:“小姐身份尊贵,不应该被这些俗物给绊住了眼睛,您应该用心去看那些藏在表面下的真心。”
白盼盼眉眼终于舒展了许多,声音也轻柔的如羽毛一般。“嗯。”
虽然依旧是同一个字,但是蝶儿能听出来前后语调的不同,她里里外外的都看了一遍,放心了许多。“小姐聪慧,明白就好。小姐睡吧,奴婢就在这陪着您。”
“好~”
一夜无话,主仆两人都睡得分外的香甜,一早起来,也是神清气爽的。
白盼盼简单梳洗之后,吃过饭就带着被蝶儿收拾整齐了的药箱出了门。
果然就见到了樊辉驾驶的马车停在白府外面的石狮子旁边。
白盼盼顿了顿,才继续往前走。樊辉一眼就看到了出来的主仆,已经利落的跳下了马车,规矩的在放凳子了。
楚景呈撩起车窗帘,就看到了迎面白府娇养长大的少女,背着昨天那款他送的药箱款款走来,少女肤白似玉,眉目如画,清媚无双,亭亭玉立如含苞待放的海棠花,他心中微动,浅浅淡淡的笑容就浮现在了脸上。
被这么一双明亮的黑眸注视着,很难让人不面红耳赤。
就算是白盼盼见惯了现代的那些各种款式的小鲜肉、小奶狗、魅力大叔之类的,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人的皮囊是真的好看。人家都不嫌麻烦的到了自己门口了,在去拒绝似乎有点矫情和伤人。
她定了定心神,爬上马车,也没有害羞和忸怩的样子。落落大方的见了礼:“安南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