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们当中最最厉害的孔头,这会儿也是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青青紫紫的。刀剑将他身上的皮肤给割得破破烂烂的,露出了棉衣里面的内衬,他整个人躺在地上,身上,浑身上下都是伤口,鲜红的血不要命的往外面涌着。染红的地上的那一抔又一抔的白雪。
他喘息着。如同一条离了水的鱼儿。本能的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想要活下去。望着漆黑的天空,眼睛里面的神采也渐渐的消失了。
“还真是脆弱的很呀,瞧瞧我这些手下。才不过刚刚舒展了一下筋骨。就已经结束了,这个游戏了,没趣儿,真是没趣儿的很。”格乐王爷。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挲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
他语气里面倒是一本正经的遗憾,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度的残忍。在他们的眼中这些打下去都五六条人命。似乎根本就记不起他们眼中的那种波澜。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都是平常的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的存在。他们是贵族,在他们的眼中人只分三种。一种是比他们尊贵的,一种是和他们一样的身份。其余的人都是不堪一提的低贱之人。
他的手下掏了一张雪白的棉帕递了过去,他擦了擦手,抽出身旁的宝刀来。
他的力气很大。只一挥手的功夫,就将这赤铁精制的囚车给砍得四分五裂。关键是他的力气又控制的格外的好,马车内的人儿,此时此刻,脸上也并没有任何的害怕之色,蹲在那车上面安安静静的。仿佛料定了自己并不会有什么事情一般。见到马车坏了之后,朱南还扬起了小脸冲着眼前的男人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走吧。跟我一起回我的王府。”
朱南将自己手上的铁链递了过去。眼睛里面巴巴的带着一丝委屈,似乎在说她手上还有一个东西没有给她解开。
格乐王爷瞧着这小姑娘的样子,心中又是忍不住笑了两声,呵,还真是一个怪会蹬鼻子上脸的小东西。慢点儿,也不会跟自己见外。他冲着身边的人打了一个手势,他身后自有比较出色的人上前来。
格乐王爷好歹也算得上是一方枭雄。他的身边自然是能人辈出的,因此,找一个精通鲁班之术的人,自然不在话下。这人走了过来,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了一根细细的簪子,这个簪子很是的柔软。能够折叠成各种形状伸进锁孔里面折腾了几下咔嚓一声这东西就给解开了。
她被禁锢了许久的双手终于解放了,重新获得自由,让朱南忍不住舒舒坦坦的深了懒腰。她快步的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拉住格乐王爷的衣摆。
她的手并不是很干净,她也知道这个人比较的有洁癖,但是朱南害怕这个好不容易才抱住的靠山。会将她抛下,她必须要得到这个人的喜欢才行。
格乐王爷察觉到了小姑娘的小动作也仅仅是愣了一下神就随他而去了。身后的那些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表面上还一副稳若泰山的模样,实际上心中早就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了,毕竟他们的这个王爷那可是出了名的又狠辣又无情,可如今面对一个底细不明的小姑娘竟然会是这样子的一个态度。这可都让这些人下巴都快要被惊掉了。几个人互相使了,是颜色想要问问他们这王爷今天难道是生病了还是咋的,行为咋这么的不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