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席欢颜不分黑白,害穹中,囚穹晚,杀苍烈,诬陷我,把她杀了丢去喂野兽都不为过!”席告水的声音震得族堂大厅里的松树盆栽掉了叶。
敞开的门外村民们围了一层又一层,水泄不通。
席欢颜看着松树掉下来的叶子,意外地出了神,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席告云代席誓荀出席了这场审问,她问席欢颜,“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有。”席欢颜坚定道,“席告水、席穹东为实现自己的野心,意图铲除村中碍了他们路的人,其中就包括顾兼暇、席苍婧、席苍莲等武师,更为逼席穹中、席穹晚、席苍平、席苍烈、席苍胜同流合污,迫使他们一起参与到杀人中去。”
“另外,我没有与席穹中、席穹晚私下独处过,更谈不上害他们了,我怀疑这一切,是席苍烈告诉我真相后,这几人为封口,故意陷害我的。”
席告水额头的青筋都要弹出来了,“你特么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比不得你会胡说八道。”
“你怎么没杀席苍烈,拿你那把柴刀去跟伤口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我哪里说我没杀他了,我是杀了他,他自愿的,他向我以死谢罪。”
“你放屁!”
“你吃啊!”
“安静!”席告云喝道,“有事说事,别骂人。”
席告兰指出她话里的明显漏洞,“席苍烈是面朝烂泥沟栽下去的,腰绳都没系结实,跟你谢罪还脱裤子不成?”
“是系了没结实,还是没系?”
“......系了,没系结实。”
“您老还管人家腰绳系得松还是紧?”
席欢颜不认账,“你们不能因为我孤苦伶仃就什么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若想查我,先查清楚猎人屋二十一人是怎么死的!他们个个都是英雄,不该不明不白地死去!”
猎人屋那件事有直接证据吗,没有,席穹晚推翻了她自己的证词。
席欢颜杀席穹中有直接证据吗,也没有,尸体都还没找到,目击者还被称是故意来陷害她的。
间隔一月余的两件事牵扯到一起,成了理不清的麻球。任谁都头疼。
立在席告水旁的席穹东急了,“她没证据证明苍烈叔自愿死在她手里,但她杀苍烈叔却是事实,合该处死!”
“你不也没证据证明我说的是假话?如果他真是自愿死在我手上的,我理应无错。”
一场族审声势浩大地开始,又声势浩大地结束,谁真谁假,一时分辨不清楚。
出了族堂,席告水跟席苍平道,“她在垂死挣扎,不是要证据吗,你去找席苍灵,让她作证她亲眼看见席欢颜偷袭了席苍烈。”
席苍平迟疑了,他不太有把握说服席苍灵,席告水却当他心软了,警告道,“她死,还是我们死,你总要做个选择。”
“我知道。”
“知道就好。”席告水拍着他的肩膀,“以后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等这件事过去,我们也不拖着整个村了,带上愿意跟着我们的那些人出山干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