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究,她某些地方又有点像其他几位讲席,课越到后半段,这种感觉越强烈,就如同众位讲席的集合体在上面讲话,其气势竟也隐隐有几分为人师表的威严。
通用语讲席掐着自己的手腕,好可怕的学习能力,这是什么神奇学生,他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在席欢颜的压制下,众学子别说难倒她拿学分了,不被她提问就算幸运的了。
钟声响起,紧张的气氛终于融化,席欢颜也如愿拿到了第三个满分,顺利结束掉了三门课。
她按部就班地去金汤那儿吃了饭,顺带学了学药材炮制,等时间差不多了,一手握着果汁瓶,一手拎着小食盒,穿过长街,去往演武场。
书院规定,体弱而无法训练者,同样得到场,因此这段时间以来,她没缺过一次战斗课。
而且她现在能感知到源力了,她想借演武场上的器材,练练掌控力。
集合,见过了教习,她离开队伍,到一偏远的角落,找到一根木桩。
她不急着打,先坐下来,喝着果汁,晒着太阳,眯了会儿,逸出身体的源力似一圈圈荡开的风,地上细草跟着来回倒伏。
只是细看,草叶经络如同遭遇了地动的山脉,一根根崩断开来,没过多久,她身周的小片草全焉耷耷地贴在了地方。
席欢颜后知后觉,低头捻起一片软趴趴的叶子,俩指轻轻一搓,表皮上渗出了绿汁。
她可没控制源力攻击这片草,思来应是源力本身具有的攻击力造成的。
可她该怎么控制它?
练吗?
放下瓶子,席欢颜站起身,细细感应源力的存在,它来自灵魂,原就属于她,是她的一部分,谈何控制。
与其谈控制,不如说,去了解这部分的自己,接纳这部分的自己。
阳光正盛,少倾,那片细草完全失去了活力,呈现干枯之象,像是死去了一两天。
她的意念触到周身源力,它以更大的频率荡开了圈。
微风刮过此处,被打乱了脚步,同一株草的叶子朝不同方向吹。
席欢颜进入冥想,将它看得更清楚,它一半深藏在她的躯壳中,一半在身外张扬五爪,她也张开了手,尝试与它融合,尝试将逸出身外的源力变成自己的手脚。
握成拳,突响豆子爆破声。
这感觉就像是从身中钻出去了一股气,凝为外骨骼,护住了手指关节。
席欢颜顺势打出一拳,铁沉木做成的木桩上擦出了一点痕迹,而她的手没有一丝疼感。
“这就是...力量?”来源于她的力量!
席欢颜倍感新奇,一心二用,在亲近自身源力的同时,细致地用它们包裹每一寸皮肤,出拳踢脚,试验强弱。
她的这番动作也引起了某几个人的注意,正和黄粱对练的昌燎冷静地朝某一方向看了眼。
没一会儿,身为武生考核前三的拓北走出了对练小组。
“东君。”拓北一副稚气未脱的样貌,身长手长,十分清瘦,他笑着提议,“我跟您对练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