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以歌月会的力量加上我们,要强攻硬打有阵法依托和强者防守的阵地堡垒,胜算不大,起码是场硬仗苦战。”
“本来嘛,我们只是赶上了帮个忙,既没责任也无义务为歌月会冲锋陷阵打生打死。”
“可是我和澜庭,包括邵枫他们,一直,一致都有一个感觉,就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总有一种芒刺在背的阴谋和危险的味道。”
“我们用过天机术,但什么也看不出来,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不是我们未卜先知的本事强了,而是隐隐觉得,这件事不止影响到厚土大陆,甚至会和我们发生某种关联,甚至是重大的影响。”
“这是长期浸淫天机术所培养出来的本能反应,说不清道不明,却很真实。”
“所以,我们判断,帮歌月会,就是帮自己。”
“因此,冠山书院是破解谜团的一个契机。我们有必要当作自己的事情来对待。”
“当前形势是强攻不利,那就只有智取。”
“于是,澜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乔装改扮,深入敌人内部探听消息,并同时看看有没有机会从内部里应外合拿下堡垒。”
大家都没听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林弦惊解释道:“我们还有一个前提假设,假设熊成罴和太和教沆瀣一气。”
“不然的话,他真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调动众多散修高手袭击熊成猫?为什么他会假装被袭重伤?为什么熊成猫和我们会连续遭到五方巡使的拦阻攻击?”为什么有刘根这么强的阵容截杀我们?”
“如果假设成立,熊成罴一定已经通知了太和教歌月会的行动,我们的存在对方也知道了。”
易流年愤然道:“这个熊成罴,吃里扒外,为了自己上位,无所不用其极。”
“清理门户的事让熊家自己去做。澜庭,你来说说你疯狂的想法吧,我连想想都不寒而栗。”林弦惊示意。
华澜庭接口道:“玩儿的就是心跳嘛。”
“是这样。如果熊成罴和太和教有勾结,那么他麾下的第一高手刘根,应该是知情者和居中联络的人。这次袭击我们失利后,熊成罴的图谋暴露,刘根必须回去和他商量怎么应对来自他老爸熊作妖的责难。”
“所以,我突发奇想。”
“我打算,利用这个时间差,乔装改扮成刘根的模样,以报告歌月会最新动向和我们这一行人的情况,以及向太和教求援为名,只身前往小艾岭冠山书院,求见中部分舵舵主,人称‘八府巡按’的孟星散。”
“所料不差的话,等我进入冠山书院里面,一方面可以以刘根的身份摸一摸内部布置的虚实,搞搞破坏,配合你们和歌月会从外部强攻。另一方面,运气好的话,再找一找太和教设计桉树天雷阵的真实意图何在。”
华澜庭的话,好比一石激起千层浪。
扮成刘根的模样?然后深入虎穴,打入敌人内部,最后全身而退?
且不说这些个前提假设是否成立,光拌作瑶池境大能刘根这一条,就够匪夷所思的了!
听众做痴傻呆懵状,无人应答,不是没听懂,也不是不信,而是压根儿不信,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末了,还是易流年上去摸了摸华澜庭的头:“华仔,你这是雷击后遗症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