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你们跑的没有孟瘸子快,而是因为咱们是一个整体,绝对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人,总不能把孟瘸子给落在最后留给小鬼子吧?”
哈哈哈哈——
队员们哄笑起来,当韩征踹了孟烦了一脚,然后笑道“你这个拖后腿的酱油瓶儿,还不向兄弟们表示感谢?”,队员们于是笑得更厉害了。
大家笑了一阵,韩征伸手示意队伍安静之后道:“大家笑归笑,但记好了,这句话绝对不是玩笑话,我需要咱们特训队的每一个老兵都把这句话给我记到骨子里头去。
试想一下,你总不会希望当你落在敌人的包围圈中,自己的队友却全部跑掉,没有一个人回头来搭救你吧?
这样的部队就是乌合之众,这就是部队溃败的根本缘由。”
“迷龙不辣。”
“到!”
“到!”
“给你们俩人一个绝对任务,任何时候都把注意力留一些在烦啦的身上,一旦队伍需要撤退的时候,烦啦的腿脚不方便,速度肯定跟不上,你们两个架着他跟上队伍。
所以,跑步特训之后,你们两个自己琢磨怎么能架着烦啦跑得最快多,多加以练习。”
“是。”两人应道。
孟烦了的眸子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韩征又在迷龙一脸肉疼之中将他的储备拿出来作为队员们训练了一天的食物。
看着有序排队领取食物的队员们,孟烦了一阵感慨,就在昨日上午,这还是一群身上满是跳动着的虱子,浑身气味难闻,一个个蓬头垢面,目若死灰的溃兵。
前后差异何其之大。
这一切都源自那个年轻人!
此刻,那个年轻人正朝着他孟烦了大步走来。
孟烦了连忙垂下了目光不再去看韩征,孟烦了心中有自己的傲然,他总觉得现在的溃兵队伍已经完全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给折服了,但唯独自己是个例外,就算自己表面上已经跟着进行特训,但他的心里就是不服气。
没别的,在孟烦了看来,不管韩征做出多少努力,又将这群溃兵训练成什么样子,但终究只是去做炮灰而已。
任凭你将技能训练的多么娴熟,身体训练的多么出色,在飞机大炮的面前,同样的**凡胎又有什么区别呢?
“烦啦,想什么呢?”随着询问,韩征一点儿也不见外地在孟烦了的身旁坐下。
“教官!”
“我和兄弟们说过了,训练的时候我是教官,不训练的时候咱们是一锅猪肉炖粉条的兄弟,那我就是迷糊。”
孟烦了笑了笑:“那可不一样,现在咱们这收容站里头哪个还敢叫您迷糊哟!您要是迷糊,那咱们里边可就没有清醒人儿了。”
“少拍老子马屁,烦啦,说正经事儿,今天跑了一下午了,腿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了?”
孟烦了拍了拍自己的伤腿,不以为意道:“早就没感觉了。”
“真要是不知道痛那也麻烦,你这条腿始终是个问题,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给你治好的。”
孟烦了只当韩征是在说安慰自己的玩笑话,自嘲道:“这么久了也习惯了,有时候做梦醒来都会觉得,自己似乎天生就是个瘸子。”
“不要太早下定论,事情总还有转机,不管怎么说你这条腿是在战场上瘸的,只要有先进的医疗设施和机构,肯定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