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心?我心早就在玄玉身上了!我发现我不仅越来越欣赏玄玉,还越来越崇拜了,甚至!”
“停。”玄玉匕首顶在孟殷心口,“少跟我装傻,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啥?杀我?”孟殷又水汪汪的眼睛瞪得老大,“我一定哪里惹玄玉生气了,我知道错啦,玄玉想怎么样都可以。”
“真有你的啊,”玄玉一脸好气又好笑地收起匕首,满是不屑的神情,“我居然有闲情逸致陪你玩这么久,让某人(水攸魂)看猴戏。”
“有这么说自己的么……”攸魂一脸无语,但心里却突然对玄玉的表现点了很多赞,想起玄玉对孟殷的态度比对自己差多了,原本不平衡的心终于舒坦了,虽说不知为何。
见玄玉转身欲走,孟殷一脸慌,却又不失一脸无辜:“玄玉就这么不喜欢跟我说话?别走再多聊两句嘛,我真的很想结交玄玉这样的知己,所以有关你的一个秘密我一直很想知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一个认识还没七天的人。”玄玉似笑非笑,突然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作为交换,”孟殷一笑,“我先说个有关我的秘密:刚才你所有的猜想都对了,而且,我其实姓赵。”
我其实姓赵……
这句话余音袅袅回荡玄玉的脑海,令玄玉脑海一紧,却仍未正眼看他。
孟殷满头黑线笑容却还僵在脸上未转换过来。
他绝不是简单人物,她的直觉头一次这般强烈,她已有九成信却佯装不屑道:“我凭什么信你?”
“凭良心。”他又笑出一脸纯真。
唉,又来了……玄玉真想把这人狠狠打一顿。
“我可不是什么君子,”玄玉依旧笑着,眉宇间是永远看不透的神色,“你跟个江湖女子讲什么良心,你真有表面这么心大?”
“江湖亦讲道义,我信玄玉正是此类人,不然不会混到今日。”
“我混得很光彩么?噗。”玄玉一脸嘲讽地摇了摇头,“世上多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你可不是祸害,更不是小人,我相信。”孟殷始终一脸阳光,“凭直觉。”
“切,”齐玄玉不耐烦听他鬼扯了,但看他外表仍很平静的样子,倒好奇他到底想知道什么,试探性问道,“说吧你又想了解什么。”
“玄玉为什么要一身男装闯荡江湖,只因男装方便办事可少惹不必要的麻烦?怯懦妥协不像我认识的你啊。我还是觉得,既是江湖中人,为什么不抛下一切顾虑从自身开始。你虽不曾缠脚,却并没勇气完全反抗你反感的,表面把理学极端化视作信仰,早已变质还打着理学旗号的伪君子文臣。比起花木兰,穆桂英更大快人心,然而花木兰是替父从军,有诸多无奈,而这些顾虑是你所没有的,为什么不以女子的身份挺直腰杆勇敢走下去?让全天下看到有女子胜于男,女子又怎样。”
玄玉耐心听着孟殷的话,内心又是扶额又是叹气,把孟殷的自以为是吐槽了无数遍,随口而出:“你说完了吗?我只是天生不喜欢麻烦的女装,你想太多了,或许改天我可以做个女装改良版,这不算什么秘密吧?我这是真心话,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