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人还带比赛的?”
大槐树下的众人顿时哗然。
“你谁啊?你想干啥?多管闲事的小贱人!”
牛婶儿反应过来立刻破口大骂。
她往日为人向来言语刻毒,骂自己孩子也是一口一个“砍头鬼”,此时骂一个眼生的小姑娘,毫无心理负担。
哎,前后两辈子,李多多从未见过如此之泼妇。
但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将终结她的泼妇生涯。
李多多双手叉腰,眉眼间俱是严肃:
“不好意思,说起来我是谁,你可能得受点儿惊吓——我正是李扒皮他闺女,李多多。”
“刚才光听你说了,现在轮到我说两句了。你咒骂别人会不会成真,我不知道,但我这乌鸦嘴的名声,你是听过的。”
“大婶,你空口无凭诅咒别人,日后必定口舌生疮,日日疼痛,所求所咒,都报应己身——大婶,你敢应我这声吗?”
“李,李多多……”
真正的乌鸦嘴来了啊!
纵然牛婶儿为人凶悍,此刻也觉得眼前一黑,腿直接就软了。
别的人也面露惊恐地看向了站在石头上的李多多。
李多多也转动目光看着他们,不过说出来的话跟方才相比,仁慈多了:
“还有今日出口诅咒非议我爹的人,若你们口中有半分虚假,也必定口舌生疮三日,寝食难安。”
大槐树下陷入了一片死寂中,片刻之后,轰然一声,先前还打算看热闹的众人惶然如鸟兽一般散去。
李多多望着他们仓惶而逃的背影,自我感觉真是威风凛凛,威武极了。
哼,老虎不发威,都把她当哈喽KT啊。
既然把她传得那么邪乎,就没想过天天念叨鬼,终究会撞鬼啊?
尤其是地上的这位牛婶儿。
李多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听别人称呼你,牛婶儿是吧?既然你对你小叔子的工钱不满意,那我回去就告诉我爹,放你小叔子回家好了,一天五文钱的差事,你小叔子不愿意干,有的是人干。”
“不,不是这样的,我就是信口胡说的,我就是胡说的……”
终于反应过来的牛婶儿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顿时惊恐万分,比被李多多咒了还惊恐:
“要是被我丈夫知道是我害得我小叔子丢了差事,他会打死我的……”
说着就扑上来要抱李多多的腿。
“多多!”
就在李多多避闪不及差点儿被牛婶儿撞上的时候,赵明怀“及时”出现了,长臂一伸,就把李多多从石头上抱开了,牛婶儿扑了个空,差点儿一头磕在石头上。
“求求你,给我们家留碗饭吧……我丈夫要是知道了,真的会打死我的……”
牛婶儿干脆瘫在地上大哭起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李多多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
在平等和谐社会里生存久了的她,其实是不想欺负人的。
可这妇人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她到底错在了哪里,她哭也只是哭她们家可能会减少的收入,并非对她的言语恶毒有半分的忏悔。
李多多的心情非常不愉快,也没了跟她继续斗气的心思,甩开赵明怀的手,转身就走。
赵明怀跟了上去,忽闪着大眼睛,满脸讨好:
“多多,我是不是来得很及时?再来晚些你就要被她给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