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州牧大人的手书?”几个狱卒面面相觑,军中司马要征调任侠,总不至于是王适那个狂生吧?
“有,几位请看。”甲士从铠甲之下拿出一封手上,上面还有着州牧的印章。这下好了,他们听令放人就是,出了任何事情和他们无关。
“疼。”许是因为好几十天没有见到太阳的缘故吧,走出牢狱的瞬间,任侠只觉有人拿着小针在扎他的眼皮,疼的厉害。
“快点,司马大人还在等你呢。”甲士却没有等任侠适应的打算,直接在任侠的后背上一推,让任侠啃了好大一口泥。
“呸,呸。”爬起身,将嘴里的泥土吐出来,任侠怒视甲士,却又被甲士打倒在地,还听甲士骂骂咧咧的,嘴里不停往外掉着不干不净的零件。
“赶紧的。”将任侠压上一辆马车,甲士按住腰间短剑,仿佛任侠稍有异动,他就要拔剑杀人一样。
马车轱辘压在地面上的声音,有条不紊,半点体现不出任侠此刻心中的忐忑。
“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下,马车夫在外面恭声说道:“大人,前面小的就过不去了,还劳烦您自己带着人贩过去。”
甲士虽然面色不悦,但是也并未找茬,毕竟前方已经是武卒的驻扎地了,普通的马车夫不能入内寻常的很。
“行了,你先回去吧。”随手扔给马车夫一些钱币,甲士拎住任侠的衣领,宛如捏了一只小鸡一般,带着任侠往里面走去,嘴里说道:“小子,等会进去不要乱看,不要乱说,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将任侠征召到此的司马,自然不是王适,那位老哥已经不知道去了哪一国了,正如他那句‘世家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拜见司马。属下将人带来了。”甲士将任侠扔到一旁的地上,又将令牌与州牧手书归还,这才入队归列。
“我听人说,你曾自言‘筑基无敌’?”司马上下打量一遍任侠,大失所望,太瘦了。
任侠挣扎着爬起身,原本穿着还算合身的囚服,因为牢狱之中伙食不济,身形又瘦弱了回去,有些松垮了。
“大人若是能解开我的束缚,放开我的修为,那我自然筑基无敌。”任侠举起自己被镣铐束缚住的双手,嘿笑一声,开口说道:“若是不能的话,那就当我是吹牛无敌吧。”
“哈哈,这有何难?”司马大笑几声,让人解开任侠的镣铐,又亲自解开任侠被封印住的修为,退后几步,对他说道:“我是武卒司马,今日招你前来练兵。”
“练兵?”
“对,就是练兵。”司马一屁股坐到身后的虎皮椅上,抓起一块肥肉扔进嘴中,说道:“虽然齐国的军队不咋样,和猪猡没啥区别。但是齐国的轻侠还是很厉害的。”
“我武卒方阵虽然无敌于天下,战无不胜。但是武卒的个人战斗力,还是欠缺了一些。所以找你来给他们练练手。”
司马一直旁边放慢了酒肉的桌案,对任侠说道:“看见了吗,只要你打败三个人,那张桌案上的酒肉就都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