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潜听到这话时,目光变得幽暗。
“唐御,你根本就是在颠倒黑白混淆视听!”荣相屿怒道:“我弟弟一直好得很,怎么会害你老婆呢?倒是他进了你这唐家大门后就再也没见过人,这要怎么解释?!”
荣相屿口口声声荣锦怀是从这离开后就不见了人影,就连荣老都亲自过来要人,以他们的实力和身份,倒也犯不上跑过来撒谎。
虽然唐御对锦怀是死是活,是残是废,根本不在乎,但他这条小命好歹是小丫头冒着生命危险抢回来的,就算是他唐御也没有资格拿走,更何况是外面那些不长眼的。
他略抬首去看邬苏,后者即刻上前,“二爷,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大力说……”
唐御眯了眯眸眼,扬起的唇角尽是道不明的嫌弃。
“呵,这还赖上了啊。”
“……嗯,就在大门外那处废弃的安保室,怎么都哄不走。”
“为什么不报?”
“呃……您已下令将此人列入黑名单,底下的人也不敢因为他打扰到您,所以,只要他安分守己不生事端,也就随了他,就当这是有钱人的怪癖。”
对面,荣相屿不耐道:“喂,你们说完了吗?我弟弟到底被你藏到哪了?”
说话间,安婆婆步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
看到荣潜,掩不住的惊喜,可很快又调开视线,“荣先生,九华山一别,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荣潜紧绷的神情,也在看到安婆婆时,渐渐缓和许多,颔首道:“是啊,阿红你最近可好?”
“很好,谢谢挂念。”
看来,两人应是旧识。
安婆婆是如何认识的荣潜,唐御并不感兴趣,婆婆有自己交友的权利,他做为晚辈是绝对不会干涉的。
荣相屿一见安婆婆,冷哼了一声,满脸满眼都是鄙夷。
“荣先生,你是来……”
“来找我的小儿子锦怀。”
安婆婆忙上前,“这件事跟我们阿御没有半点关系,都是那个叫木乔的女人擅作主张,非要说自己医术了得……荣先生,冤有头债有主,希望你不要冤枉了好人。”
荣潜貌似对她十分信任,听罢,他说:“只要锦怀能够毫发无损地回来,我一概既往不咎。”
安婆婆喜出望外,连忙来到唐御跟前,压低了声音:“阿御,你听到没有?这件事你别再插手了,就让木乔一个人处理吧!毕竟是她惹的祸,锅当然也得由她来背!”
唐御只淡淡望着安婆婆,闲适轻淡的口吻漫不经心地响起:“她是我妻子。”
安婆婆一滞,明白他这又是鬼迷了心窍,恨铁不成钢地说:“阿御!是她重要还是唐家重要?难道,你一定要为了她,得罪荣家吗?”她接着又压低声音,悄然劝道:“我把荣老先生请到这里来,就是想你们当面解释清楚,不想你被木乔牵连!”
原来如此。
看样子是他低估了安婆婆的朋友圈。
唐御抬眸,黑眸底端是被揉碎了的锋芒,稍不留意,转瞬即逝。
“婆婆,我记得,您跟乔乔打过一个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