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峻、奚一月、小唐三人刷的一下看向易锋。
易锋挠了挠头,取出他的铜绶腰牌:“那个,我已经是铜绶了。”
又道:“只是运气好,来的第一天,总捕头就给我发了腰牌。虽然如此,在这里,我毕竟还只是一个新人,还有许许多多不懂的地方,需要大家的指点和帮助。”
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蛮得意的。
来的第一天就是铜绶?不过就是一个刚刚修成元胎,还没有踏入造化境的少年,一来就是正式的飞金捕头。
看着他的三人,都异常的惊讶,尤其是甘峻,原本倨傲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老捕头道:“磨镜山那边有点紧,我就不多说了,总之,小易有正式的铜绶腰牌,但毕竟是个新人,你们大家之间多配合一些。事情早点办完,赶到磨镜山去。”
说完之后,他便匆匆的去了。
老捕头一走,三人便都看着易锋来,易锋开始感觉到压力有点大了。
奚一月好奇的道:“小易……易捕头,你在来这里之前,是在哪儿高就?”想来想去,多半是因为在此之前,这小易就已经是其它各司的骨干,比如是从捕风、影侦等其它部立下功劳,然后被本部的头头看重,调到这里。
易锋笑了笑:“我以前是富疆楚青城银衣衙的,在那干了大半年,然后就过来了。”
就这样?三人继续发愣。
楚青城的银衣衙,那不过就是一个地方性质的捕司吧?
不要说那里过来的捕快,而且还只干了半年,就算是他们的总司,过来也得从见习做起,凭什么他就能例外?
此刻的三人,多少都有些不服的,然而武林公法庭最讲规矩,而现在的情况就是,孙老捕头离开了,小易是他们中唯一的一名,有资格带队的正式飞金捕头。
他们想不听他的都不成。
好在易锋也知道自己资历浅,放下身段,并没有摆出领导的架子。
当下,他们出了衙门,乘上了衙里安排的马车,一边赶路,一边在车上讨论案情。
在即将进入黄闽郡郡城时,他们在路边的茶馆里歇息。
奚一月道:“这一次的案子,似乎并不太复杂,黄闽郡丁家的千金小姐丁玉镶,在本城名胜枫竹林中,遇害身亡,死时全身赤果,有行过房事的痕迹,但却又没有挣扎的迹象。当地的捕衙在调查中发现,当地两个重要世家,管家的公子管宏岩与倪家的公子倪春晰,在她死亡的时间段里,都曾匆匆的逃出枫竹林,按道理说,这两个人的嫌疑最大。”
继续道:“现在的问题是,捕衙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明这两位公子的确是与丁小姐的死有关,偏偏这两位公子身份特殊,本地捕快连见都见不到他们的面。而死的这位丁家小姐,又是本地官宦之女,身份背景同样不简单,不是那两家想压就能够压下来的。整个案子并不复杂,却处于僵持之中,当地衙门没有办法,不得不求助于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