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小的惨白男子指着他,嗓音尖利:“这只是警告,对你的警告,奉劝你趁早回头,不要多管闲事。”
嘭的一声,那苍白男子的身体爆成了血水,一团黑影没地而入,消失不见。
储尉明跌坐在地,拄着宝剑,紧皱眉头。
易锋负手踱到他的身边,想了想,道:“储兄原本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
储尉明苦笑道:“实不相瞒,我原本的任务,是要到北面三十里外的溪霞县查看一下,前来抓你,不过是顺路罢了。”
眉头皱得更紧:“我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任务,只是溪西县城的主干道,不知因何原因,与外界阻断,城中的百姓都没有再出来。衙里去巡查的几名捕头,也都没有回来,定风府总捕头路大人,让我过去看看,如今这世道,一片乱象,出点意外也是正常的事,我原本也没有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我人还未到,就惹来了刺客,这案子恐怕有些不同寻常。”
易锋道:“定风城总捕头路有和,据我所知,他也是最早向水菩萨献媚,靠着为剖玄大禅捉拿忠义而保住位置的一批人……”
储尉明猛然站起,喝道:“那又如何?就因为有路大人在,定风府才能够维持住大致稳定,底下的人也都能保住。像白鹤城贝恩阳这般,形势有变,辞职走人,保得自身清名,他走了,底下人又如何?据我所知,你在白鹤城中杀人犯事,就是为了替另一名飞金捕头甘峻报仇,我只想说,不管世人如何骂路大人,至少,像甘峻这样的人在路大人手下的话,不管如何委曲求全,路大人也绝不会让他出事……”
他本就受伤,此刻心情激动,摇了一摇。
易锋面容缓和,上前将他扶住:“储兄,你先坐下休息。”
储尉明摇晃坐下,语气却仍是坚决:“我知道,现在大家都看不起路总捕头,他也的确是帮着剖玄大禅,做了许多恶事。然而,他要是像贝恩阳一样,一走了之,那又怎样?贝恩阳走了,他不想做的那些事难道就没人做了。剖玄大禅换上一人,只会更加的肆无忌惮。路大人可以走,我也可以走,然而底下的绝大部分人却是走不了的……”
一阵急咳。
易锋道:“储兄说的是,我对路总捕头了解不多,贸然评价有失公允,储兄你莫激动,先休息养伤。”
储尉明长叹一声,没有再说话,又或是觉得,有些事情,说也没用。
易锋对定风府飞金捕头总捕头路有和的了解本就不多,在这方面,原本也是人云亦云,此刻却储尉明这般态度,也未就此事与他争论。
他想了想,道:“储兄,你的伤势,怕是短时间里无法好,不如先找个地方养伤,那溪霞县城的事,我去看看。”
储尉明道:“刚才多亏了你的解救,你现在自身也在武林公法庭的缉拿之中……”
易锋笑道:“反正我都在逃跑了,顺路逃到溪霞县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况且,你的伤,也有我的一些责任,如果不是利用了你我之间的对决,就刚才那两人,也还伤不了你。”
想了想,道:“刚才那两人,就是近来新出现的所谓鬼修?”
储尉明道:“此类鬼修,也不知因何原因,现在到处都是,有些是夺了恶鬼的能力,更多的却是恶鬼附体,变得古怪而凶残,这些事,都是以前所没有过的事,有消息说,此乃鬼门洞开做造成。这类鬼修,大多不难对付,只是能力千奇百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