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时光也无法倒流,一切都难以挽回。
从李蒙第一次侵占李修远的祖传土地开始,他们之间,就注定了势如水火。
现在想想,李元都感觉可笑,到底是什么给了自己的父亲李蒙自信,让他觉得他可以轻易的压制住李修远,让李修远无法翻天。
“能够成为广阴乡的第一个秀才的人,怎么可能是生来平凡呢?
以前是他醇厚老实,心胸宽阔而已,现在被人一逼,略微显露实力,就让人不敢小觑了。
老实人,逼不得,逼到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老人们一直说,不要太欺负老实人,不然的话,到了最后会吃大亏。
以前李元一直不相信这句话,觉得老实人好欺负,欺负了也不敢反抗,只会埋头忍下。
如今才知道,老人的话都是经历了许多的岁月沉淀之后的智慧,蕴含着深沉的道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老人的话,许多的时候,纵使不理解,也是可以记在心中,值得听取的。
“走吧!”
看了看身边的青衣小厮,李元的心中有着无穷的戾气涌动,他非常的想要发泄一下,不然的话,他会觉得自己将要窒息,难以喘气,犹如一块巨石镇压在心头。
“是,公子!”
青衣小厮看着李元几乎要吃人的眼神,眸子里尽是惊恐,整个身子都是一缩,下意识的身体就开始痉挛起来,几乎无法走路。
似乎他已经开始预见到了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许多曾经跟着李元的青衣小厮,很少能够坚持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就会消失的毫无痕迹,没有人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李修远回到了义园,静静的读书、修行,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闲暇的时候,就会带着白素素、青青沿着晏城的街道,领略生活中的各种风景。
他很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砍价,每一次买东西的时候,都会动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价格压倒最低。
有一次,就被一个买鞋的老太太调侃,自己这么能砍价,将来一定能够成为有钱人。
提到钱。
李修远就感觉有些心酸,作为一个修行者,他真的是太穷了,一穷二白,没有任何的资源,想要把自身的万象境界推进到极致,不知道需要多少岁月。
每每想到这里,他有着一种焦虑感。
对于修行者而言,数百年岁月并不算是很漫长,弹指一挥间。
一想到这件事,李修远就会失去购物的乐趣,回转义园,节省钱财,就算是黄金,也不多了,需要省着点用。
不然的话,凭着他万象境界的消化能力,这些黄金很快就能够被他坐吃山空。
钱一少,总感觉说话做事都少了许多底气,就算是腰杆挺的也没有以前直了,莫名的有些自卑。
考试结束之后,大多的考生都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花天酒地,惹是生非,以免错失了中举的机会。
大考结束后,贡院会在九天之后揭榜,在这九天中,会云集天下各处许多有学问的儒者前来阅卷,批改分数,定出可以中举的人员名单。
考生中举,这是身份上的巨大转变,从此以后,不与普通人一样,可以享受朝廷津贴,可以当官,可以免税,可以获得种种好处。
所以。
朝廷对乡试非常的重视,一丝不苟到有些严苛的地步。
从而也导致了,秀才想要中举非常的难,很多秀才,一生参加科举,却是一生不举,落拓一生,但他们双鬓渐白也不悔,活到老,考到老,不举到老。
九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在每一个焦急等着看成绩的考生而言,却是一段非常漫长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