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翻身瞬间,把一枚辟邪符,沾血贴在石板上。
落地后软绵绵的,不知砸在了谁身上,陆白一滚而起。
“大家都没事儿吧?”
陆白问着,顺便点亮火折子。
这像是佛像下的一个地窖。
不闷。
火折子刚亮起,
“谁在这儿!”
忽有锦衣卫出刀。
“哎哟,爷,饶命,几位爷饶命!”有人告饶。
陆白走过去,“怎么回事?”
“有几个乞丐在这儿。”锦衣卫们松口气。
他们陆续把火折子点亮,把下面照个清楚。
“乞丐?”
陆白往前一站,见五六个乞丐,衣衫褴褛,其中一个头很大,下雨不用愁。
“分两个人去守着入口!”
既然他们可以翻下来,上面的疯子摸索一番后也会翻下来。
“余下的人靠墙站着,刀上抹尸油。”陆白说。
鬼可以穿墙。
这鬼想进来,随时可以。
啊!
他刚吩咐罢,石板上白光一闪,上面传来恶鬼痛呼。
呵。
想走捷径,着陆白的道儿。
不知道符纸可以对他造成多大伤害。
陆白趁机丢给乞丐们一两银子,“知不知道这鬼什么来历?”
大头接过,既惊又喜。
“帮…大人,解忧是我们应该的。”大头得到陆白眼神后,忙把称呼改过来。
他们不知道这鬼什么来历。
“是个和尚。”陆白提醒他。
大头还摇头。
行吧。
陆白从头问起,“镇东头杜家的女儿,招惹到了这邪祟,你们知不知道她做过什么?”
大头忙点头。
这个他知道。
“两个多月以前,她曾投井自杀!”
大头亲眼看到的。
就在这座庙里,就在后院,就那口深深的枯井。
大白天跳进去的。
大头他们忙过去帮忙,正在井上抓耳挠腮,不知所措时,她又从井下爬了上来。
像一只壁虎。
“她头上有血,腿好像也有点儿骨折。”
但乞丐们把她拉起来后,又见她腿部就正常,健步如飞了。
大头以为他们看错了,就没放在心上。
后院枯井!
陆白若有所思。
大头还在说。
“杜姑娘是个大善人,以前经常施舍给我们饭菜和酒,就是寻死,也不往水井里跳,知道镇上的水井是酒坊的命根。哎,就是好人没好报。”
杜老爷子被抓起来后,她想方设法把救她爹。
知府衙门总捕头不是东西,他借机威胁杜姑娘,让杜姑娘陪他睡一觉。
杜姑娘同意了,约定好至此一夜,以后再不联系,也不告诉任何人。
然而,等杜老爷子放出来后,总捕头上门要纳杜姑娘为妾。
杜老爷子不同意。
总捕头就把他和杜姑娘的约定抛之脑后,脱口而出他们已有夫妻之实。
不止如此,他还四处宣扬,从而把杜姑娘的名声搞臭,让人无人敢娶。
杜老爷子又急又气又恨,一时上不开,上吊自杀了。
接着,就有了杜姑娘跳井那出。
陆白点下头。
他懂了。
想要知道怎么弄死这鬼,必须下井里一趟。
“陆爷,会不会太冒险了。”锦衣卫问。
现在查明原因,回去找更厉害的人来才是正道。
“不用。”
明天他一人下井即可。
他望着石板处,迟迟不见动静,上面的疯子不可能找不到机关。
他们停手了。
陆白估计他的符纸,还有上面铁鼠帮主留下的符,伤鬼不轻。
“这是什么地方?”陆白问。
“密道。”
这座寺庙以前求子很灵,女子只要在大殿独宿一夜,就会怀有身孕。
这条密道,就是灵验的原因。
“出口外面的禅房塌了,压住了。”
现在出口只有头顶上方这道机关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