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小时候也都纨绔过,打架其实都是好手,你来我往的,终于撕把起来。
直到钱谦益桃桃等人听见声音把二人拉开,这才作罢。
刘嬷嬷看看不忿的钱渊再看看不解气的钱泽,哥俩多多少少都挂了彩,她懊恼的拍着膝盖道:“这可怎么说好了,怎么说好了,我们还要去救云鬟,就这么打起来又耽误了时间,到底救人不救人了!”
钱泽这才想起正事了,瞪了钱渊一眼道:“都怪你,就是你不好!”
钱渊又愤怒又委屈,他都多大了竟然还挨打,气死了,差点哭鼻子:“我以为你是要去看老爷子不带我,谁让你们什么事都瞒着我?!”
“是你们二房有事瞒着我!”
“你还不知廉耻听墙根呢!”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钱锦棠烦透了,光吵又不下黑手,吵的什么意思。
“行了!”她做惯了老大,呵斥一声道:“回来再打吧,咱们办正经事要紧,先去救云鬟,再去看老爷子!”
又道:“现在谁都不准再说废话,不然去看老爷子我就不带他!”
已经张开嘴的哥俩一起闭了嘴。
现在这个家也没有他们说话的份!
稍后桃桃端来了洗脸水,钱渊和钱泽一起洗了,弄得干净这次这的出发。
钱家距离严家有半个时辰的路途,严福并不住在严府内,而是在距离严家很近的我翠屏胡同买了宅子。
得走一会,钱锦棠白天那双鞋鞋底薄了,趁着钱渊他们洗脸的功夫她又换了一双旧鞋。
一行人出了大门,正是夕阳最好的时候。
他们家附近住的都是达官贵人,街道青石板铺就,下雨都不沾泥。
此时被火红的阳光铺上一层金黄,两边杨柳吹枝,一个行人都没有,静谧的好似一幅画。
可能心中有事,谁都没打破这份宁静,直到不远处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钱锦棠闻到熟悉的问道,欣喜的抬起头。
夕阳下,一身宝石蓝松江布直裰的书卷气少年慢慢的踏光而来。
“小修,三哥!”钱锦棠摇晃着臂膀跳起来叫人。
是张相公家老三。
张修行定睛一看是老钱家那个无赖,吓得急忙从马上跳下来,握紧了缰绳道:“棠棠我最近忙着读书,今日替爹爹探望亲戚,并没有时间说你坏话,你如果听了什么谗言也不要相信,我家教森严,是不会多嘴多舌的!”
钱锦棠反应好久才知道张修行这是什么意思。
都是她年少无知惹的祸。
张修行和她是邻居,因为张相公管得严,不怎么出来玩,偶尔出来一次也都有奴仆跟着,还不会放下身段打打闹闹,顶对别人玩蛐蛐他在一边看着,没一会又回去了。
可能正是因为如此,他觉得钱锦棠一个女孩子很不斯文,就悄悄跟另外的玩伴说了,另外的玩伴告诉了钱锦棠,钱锦棠自然不会让人失望把张修行给打了。
可怜见的,张相公如今已经入阁,儿子还要被侍郎的孙女欺负,真是没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