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二人进来的时候,何老夫人和何氏正坐在左边的太师椅上,钱美宜站在何氏身后。
钱守业不客气的道:“贱脚落贵地,你们受得起吗?赶紧给我滚出去。”
何氏连嫂子都敢骂,去不能骂公公,一肚子闷气让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看。
何老太太太了解钱守业的驴脾气了,之前他们打过很多次叫道,早都被骂习惯了。
她态度还不错,就是语气有些针锋相对:“珍娘的爹做过翰林院学士,我娘家如果下贱的话姐夫肯定也不会娶了我姐,我们家珍娘是耕读之家的大家闺秀,怎么就让姐夫觉得下贱了?这个地位我可不认。”
不让钱守业反驳,她又接着道:“姐夫,珍娘还小,虽然进门没给您生个大孙子,但是一直打俩府中中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说不认这个儿媳妇就不认这个儿媳妇。
虽然你们家没派人去接,但是我不跟你们计较了,今儿个我亲自把人给您送来会,如果她又什么错,是小辈的,您就多担待一些。
咱们当老人的呢,也没几年活头了,不就盼着儿女们能生活和美,平平安安的嘛,怎么姐夫却背道而驰,好好的日子不让孩子们过,非要天天打架您看着才高兴啊?”
言外之意,钱守业搞事情。
钱守业冷笑道:“犁挽子,你是不是不知道你闺女犯的到底是什么错啊?”
听着钱守业叫自己的外号,何老太太十分不喜,犁挽子是犁杖身上翻土用的,专门往里挽,意思说她小气抠门,只往里进不往外出。
“犯了什么错,不就是想给棠姐找个婆家吗?”何老太太说着瞪了一眼钱锦棠:“我知道这件事已经公开了,那姐夫你也应明白,棠姐不过是个奸生子,是珍娘心地善良,才让她占着嫡长女的位置。
她自小受钱家庇佑,娇生惯养长大,钱家有难,让她去讨好一下严福怎么了?她还好意思和珠珠比,我们珠珠可是她娘成亲之后生的,是名正言顺的嫡女,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奸生子?”
这话说的好像钱锦棠是何家人养大的,而不是钱家人。
就叫何氏也是祖父养着好吧,私藏祖父的钱都还没找她算账。
钱锦棠冷下脸道:“你一口一个奸生子的,也比你女儿横刀夺爱不要脸的往上贴强吧?”
何氏以为他知道了真相,吓了一跳。
听钱锦棠又道:“我比钱美宜大两岁,只能说明我爹和我娘先认识的,而且我祖父说了,你不会是个续弦,凭什么觉得好人一等骂我奸生子?”
何老太太:“长辈说话哪有小辈插嘴的地方,这就是你学的规矩?果然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就是上不得台面。谁说我女儿是续弦?我女儿是原配,你爹八抬大轿抬回来的。”
“所以就能毒杀公爹吗?”钱守业突然不阴不阳的冷笑道:“犁早子,你女儿不是我赶出去的,是她自己逃跑出去了,原音是她要毒杀我,事情败露了怕我追究。看来你不知道原由,你的好女儿没有告诉你啊!”
何老太太诧异的看向女儿。
何氏目光躲闪道:“我没有。”
可是知女莫若母,她只苍白的说这三个字已经代表了一切了。
谋杀公爹,那是斩立决的死罪,她怎么敢。
何氏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