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件事外人知道的不多,可能连严家人都不知道。
对外,严少夫人大多数的时候能装作十分端庄和气,毕竟外面的人跟她有利益冲突的少,怕她的人多,她很好做样子。
钱锦棠感觉她现在就是做不出来了,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当重说这种话,也不知道方才喝了多少。
“严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钱锦棠拉下脸来,冷声道:“你在诋毁我的名声?”
严少夫人下意识的看一下四周,眸光一沉,但语气比方才好了点道:“县主说笑了,我怎么会诋毁县主的名声呢,我疼爱县主都来不及,你已经跟二弟议亲,正是青春年少的男女,忍不住见一面很正常,我是找二弟问点事,你快把他叫出来。”
既然她还想要名声要脸,钱锦棠也不愿意坐别人口中沉不住气的泼妇啊,这种看似心平气和,内地里却阴不阴阳不阳的在骂人的说话方式谁不会呀?
“我就说嘛,少夫人自幼庭训应该懂得一些礼仪,我们两家说不说亲那是长辈之间的事,长辈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长辈不安排我也不用管,事情成与不成,都在长辈们的考虑之间。我也是受过家教,该知道的规矩也知道一些,没有成亲之前,我怎么会和陆经历私自相会?严少夫人却口口声声说我把陆经历藏了起来,知道的,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不知道的可不就是觉得你在毁我的名声?
这也就是我脸大,脾气又好,知道少夫人可能是开玩笑无心之过。
换成脸皮薄的或者像是慕云县主那样做贼心虚就要晕倒的,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这种话,赵夫人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说着看向陈夫人道:“夫人您说是吧?”
陈夫人忙不迭点头,道:“可不是嘛,女孩子家的名声多么重要,别说只是在议亲阶段,就算是已经定了亲,也不能在没有长辈的允许下私自见面,就算是亲兄弟还要考虑考虑呢,严少夫人方才说的话确实有些欠妥。”
看向严少夫人又问道:“您刚才不是说出来走一走,看看那些姑娘们都在做什么,怎么成了找您弟弟了?您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吧?”
找不到陆巡,事已至此。
可严少夫人又不知道事情到底在哪一环出了问题。找不到陆巡,他还真没办法拿钱,你能怎么样。
算起来今日她接连吃亏,都栽在了钱锦堂的手上。
本来是天衣无缝的计划。
严少夫人恨的牙根儿直痒痒,脸上却带着笑意道:“倒不是什么重大要紧的事,但是却没有他不行。”
这话是对云夫人解释的。
又看向钱锦棠道:“不过两家有没有说婚事都不要紧,我们都还是好姐妹,妹妹过来一下,姐姐有些话要对你说。”
这就要开始单挑了吗?
钱锦棠对着陈夫人人行了个礼,跟着严少夫人走过去了。
到凉亭外的花径上,钱锦棠能确定外人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了,她停了下来。
严少夫人倏然转身,眼里的冷漠和厌恶和方才判若两人。
她语气重重的威胁道:“说,陆巡到底在哪,我的人亲眼看见你们在一起,怎么可能活生生的人就不见了?我是他姐姐,我应该有资格知道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