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棠觉得父亲这点还是随了祖父的,如果祖父是干脆的人,不是早就把钱渊腿打折了吗?
钱锦棠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祖父一眼:真的好可怜,优容寡断却不自知。
钱守业因为知道吴应龙会来,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运筹帷幄感觉特别好,他叫道:“棠棠,来给祖父研磨,祖父写两个字。”
不然等人的话,谁知道何应龙会什么时候来,无所事事的多无聊。
果然傍晚的时候,钱锦棠的和钱泽钱渊钱谦益陪着钱守业用了晚餐,何应龙带着钱多多就过来了。
钱多多是大房,因此钱守业站起来后教钱泽和钱谦益也去:“读书也不在这一时半刻,都过去看看吧。”
“我去看看那个不孝女,看我打断她的腿。”
钱谦益看了钱锦棠一眼,只是略微点头,就抻了个疲惫的懒腰,让后跟在了钱泽身后。
钱锦棠也跟了过去。
等他们从起居室内出来,花厅里何应龙和钱多多都在呢。
烛光闪烁中,钱多多知道自己是自作主场跑出去,肯定要挨骂,小脸吓的蜡黄,站在何应龙身后头低的跟一个鹌鹑一样。
可钱泽还是一眼就开到了她。
钱泽怒火中烧,指着钱多多道:“我们家的传统就是不打小孩,不然我非打死你不可……”
他话还没说完,钱守业哼了一声道;“为了你的大女儿,这个传统可以改。”
改……
钱渊自然不能真的打女儿,别说女孩子珍贵,就算是大儿子他也没动过手啊,动手多么的不是人。
他朝着钱守业尴尬的笑了笑,回过头指着钱多多道:“你心术不正,想谋害家人,爹也帮不了你了。”
钱泽说完识趣的躲在钱守业身后,然后嘴里嘟囔着“这篇背过了,这篇很熟料,这正也背过了……”
钱多多就知道老爹没什么用,其他人又个个很严肃,她立即抬起头,十分委屈的叫道:“这也不能怪我啊,家里马车被棠姐要走了,我们回不来家只能坐何家表妹的车,何家表妹不怎么愿意过来,钱美宜就说不让我走,她真的强制的不让我走,还说如果我也不回家,到时候别人就会说钱家要谋害孙女,钱家会很难看。”
想到了什么,她急忙摆着手道:“真的不是我说的,都是珠珠说的,我是她强迫的,强迫,祖父你要明察秋毫替我做主,我好歹是老大,是姐姐,珠珠怎么能绑架我呢。”
“可能她闲着太无聊了吧。”钱守业语气诚恳,听不出一点讥讽之一。
可是这就是讥讽啊,讥讽钱多多撒谎。
钱美宜除非是闲着无聊才会绑架钱多多,不管钱多多怎么说,他都认定钱多多是屁颠屁颠过去的。
钱守业把目光移向何应龙道:“这就不对劲了,你把老大送回来了老三呢?怎么,难道你心里也跟着两个丫头想的一样,以为他们不回家我们钱家就会丢脸,然后让你看笑话?”
何应龙在钱守业进来的时候就站起来了,听钱守业说话,他笑道:“何家是珠珠外家,小孩子去姥姥家也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