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心想二小姐既然能说出那样体贴温暖的话,就不会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就算觉得他们失礼,解释一下二小姐也能原谅他们。
这样想着,她就没那么紧张了,让杨嬷嬷帮她盖上盖头,后道:“请平平姑娘进来吧。”
苹苹知道钱渊快要回来了,她不宜多留,隔着门帘给徐氏行了礼,然后将信交给杨嬷嬷就回去了。
杨嬷嬷拿到信回到徐氏身边:“好像是二小姐跟您写的信。”
“信?现在?”徐氏掀开盖头露出一张端庄却好奇的脸,她读过书,认得字,于是拿过来自己看,看着看着她就笑了。
杨嬷嬷心里松口气,确定二小姐不是在责怪她,可是夫人很久没这么笑过了,到底写的什么?
她十分好奇。
“夫人,二小姐到底跟您说了什么让您这么高兴?”
徐氏将信折好,抬起头反问道:“你觉得二小姐这个人可信吗?”
杨嬷嬷点头如捣蒜道:“凭着奴婢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二小姐面向俊俏正义,一看就是好孩子,可以信任。”
徐氏点头道:“不管她可不可信,我觉得她说的话都非常有道理,她在信上告诉我二老爷跟何氏是怎么相处的,还对二老爷的性格做了评价,她说二老爷优柔寡断,不要指望二老爷做什么事,所以遇到事情,干脆就自己做主,那个二老爷优柔寡断,就算你做的事他不高兴,也没有决断。”
“啊?”杨嬷嬷难以置信。
哪有女儿如此评价自己的父亲?
如果是真的,那二老爷的性格岂不是特别的烦人?
她一脸求证的看着徐氏。
徐氏点头道:“我觉得二小姐提议很中肯,既然如此,咱们就要改变一下之前的策略。我是真的想知道,我到底能不能生出孩子来。”
乌金西坠,夜上柳梢。
云烟如轻纱一般,淡淡的漂浮在天空的西边。
晚风送来清凉,夜色如此撩人。
果然是成亲的好是好。
“阿嚏!”大房,钱泽客厅里,钱渊喝着醒酒茶,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钱泽坐在他对面,手指焦急的垫着桌子,恨铁不成钢道:“老二啊,今天是你洞房花烛的日子,你不去安抚新娘子,跑到我这里赖着不走干什么?你不睡觉我还得睡觉呢。”
今天客人挺多的,连誉王都来送贺礼了。
话说回来,誉王如果不同意婚事他们家也不敢让钱渊续弦。
得到了誉王的祝福,婚礼也办的热闹大气,站在钱泽的角度已经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因为有老爹和钱谦益挡酒,他们都没让钱渊喝多,意思就是希望钱渊早点回去陪着新娘子。
最后这狗东西却赖在大房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