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翻译私下踢了一脚的黄金标,依着贾贵和黑腾归三没来之前就商谈好的对策,开口给贾贵头上扣着屎盆子,他也算看明白了。
这件事完全没有了善解的可能。
就黑腾归三刚才那眼神,他们看得很清楚,这是将他们给记恨在心中的表现,要想自己不死,就得使劲的把黑腾归三给弄下去。
只有安丘变成了野尻正川的安丘,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连带着城外的8鹿他们也好。
有黑腾归三在,安丘好不了。
人家8鹿不找小鬼子麻烦,小鬼子还想着找8鹿的麻烦。
这不是找死嘛。
因此弄贾贵,也就等于弄黑腾归三。
“贾贵,野尻太君让你老实交代事情的真相。”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跟我没有关系,我老老实实的把粮食送到了炮楼,又老老实实的跑了回来。”
“粮食送到了炮楼不假,这是你们侦缉队的功劳,也是黑腾太君的功劳。”黄金标觉得还是得给黑腾归三一个面子,在商量好的对策里面,适当的加了一点他私下给黑腾归三的马屁。
刚才白翻译说了,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既然是留后路,自然不能将事情做绝。
“但是你们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老老实实的回来,我刚才问过城门口的那些人,说你们侦缉队那叫一个惨,武器丢了不说,弹药给丢了,武器弹药丢在了什么地方?丢给了什么人?是不是你们故意丢的?都要说清楚,否则野尻太君饶不了你贾贵,黑腾太君也不会放过你贾贵。”
“这件事啊?”贾贵看了看众人,进入了表演状态,“这件事是这样的,我们不是把粮食送到了炮楼。”
“这个我们知道,算是你们侦缉队立功了,这个不要提,就说你们怎么丢的武器弹药就行。”
“行行行,我知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在王家洼遇到了8鹿,遇到8鹿就打,我贾贵带着侦缉队的兄弟们打8鹿,打来打去,这不是打不过人家8鹿嘛,眼瞅着8鹿的大股部队的小股队伍冲来,没法子,我只能带着兄弟们往回跑,不不不,是往安丘撤。”
“这么说你们打了败仗了?”
“谁打了败仗了?我们那是准备把这个8鹿往安丘引,到了安丘跟城内的太君一起消灭8鹿,只不过人家8鹿没有上当。”
“这就是你们丢了武器装备给8鹿的原因?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资敌,你这是对太君不忠的表现。”
“不把武器弹药留在原地,不是跑不快嘛,后面有8鹿在追,不丢下武器弹药怎么跑?黑腾太君说了,只要我们把武器弹药留在原地,就能吸引8鹿来追,就可以在安丘城下把8鹿给一网打尽。”
“这么说你贾贵是投敌了?”
“没有投敌啊?”
“没有投敌你把武器弹药丢在了原地,让8鹿去捡了?”
“我这不是为了跑嘛。”贾贵指着黄金标,“黄金标,我们侦缉队做的这些事情,还他M跟你们警备队学的,上几次你们警备队去给炮楼送粮食,不也是把粮食和武器弹药丢在了原地嘛,我们侦缉队把武器弹药丢在原地就是投8鹿,你们警备队把粮食加武器弹药丢在原地,就不是投8鹿?”
“混蛋,说你们侦缉队,怎么扯到我们警备队身上了?”
“八嘎。”
“混蛋。”
“啪。”
“哎呦,疼,疼。”黄金标捂着自己的脸颊,一个劲的喊疼,之前挨了野尻正川好几个大嘴巴子的脸颊上面,肿印记还没有消下去,又在刚才开会的过程中,分别在左脸上挨了黑腾归三四个大嘴巴子,右脸上挨了野尻正川五个大嘴巴子。
一来一去就是十几个大嘴巴子。
这还是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