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手忙脚乱的声音从耳边彻底消失的时候,那人男人才终于舍得睁开了眼,疲乏一笑。
“风大人,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
风粼粼回到了安排住下的院子,幸好这里看着一切正常,无人发觉。
她刚想推门进屋洗个澡冲掉身上黏人的汗渍,再换身干净的衣服,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急切的脚步声。
那声音又急又密,不似一人。
风粼粼顺着声音方向抬了抬眼,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令她难以置信的身影!
“长宁?”
他怎么会来?
看着长宁面色憔悴,丝毫没有往日的精神,眼底都起了黑色的眼圈,就像是几日没休息了一样,被一个奴才带领着疾步往前奔来。
他见到风粼粼后,如释重负般推手一礼,“风大人!”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随着长宁的到来变得压抑了!
风粼粼紧张的问:“是萧赫派你来的?”
莫非是他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是我师父派我来的!”
天璇司?
长宁努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干燥起皮的嘴上颜色都暗了许多。
“进来说!”
进屋后,风粼粼赶紧给长宁倒了一杯白水,没想到长宁一饮而尽,然后又接连的自己灌了几大杯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是我师父派我,”
长宁的话才说一半,就发现了风粼粼脖子上一个紫色的痕迹,着急的站了起来,“风大人受伤了?”
风粼粼顺着长宁的眼神,不自然的拿手遮挡。
“莫非这齐国有人怠慢风大人?”
“不是!没有!”
风粼粼一边往上拎着衣领,遮挡住了那个痕迹,一边转着眼珠说道:“是齐国蚊虫太多!我皮肤娇嫩,被咬了之后印记格外明显!”
长宁想了想也是,怎么会有人敢欺负渝州使节呢?
况且,又有何人的身手能欺负的了她呢?
而且那痕迹在脖子上,打斗的话一般也伤不到那里!
如此,长宁便释怀了。
“哦,对,我师父派我来给风大人送一件重要的东西!我日夜赶路不敢休息,总算是到了!”
长宁说着,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锦帕包裹的东西。
“师父说了,这是太后娘娘特意给您送来的!说是风大人曾经和太后娘娘讨要的母亲的信物?太后娘娘还说,这个也是她送风大人的和亲之礼!”
一提起和亲的事情,长宁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复杂,感叹风粼粼的命运多舛。
风粼粼接过了长宁手里的东西,打开后才发现是一个手镯。
她怔怔看着那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手镯。
首先,她从未和太后讨要过什么母亲遗物。
第二,太后送她和亲礼物,怎么会只有一只普通的手镯?
第三,太后就算要送她手镯,为何不直接派人来,而是要劳烦天璇司派长宁来?还是日夜兼程?
种种迹象都在告诉着风粼粼,她不在的这些日子,渝州发生了许多事情。
“渝州到底,出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