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城主不断摇头。
他本是宋雨湖的上司,老实说,也对这个又美又骚的女人动过心思,奈何被人家毙了。现在看到对方和少年校尉打得火热,说一点不吃醋是骗人的。
翠华城主黄平也很无奈。这几日去拜访水青阳,对方自是客客气气。他正想上前,向别人展示一下自己的关系,没想到被宋寡妇给破坏了。
不过终究只是小插曲,在场的人各有圈子,晚上还有聚会,自是各找地方喝茶聊天,一叙旧情。
水青阳被宋雨湖推到了马车内,这女人随之上车,又把车门一关。许健全程不敢拦,抽抽嘴角,只能乖乖上马驾车。
马车内,宋雨湖揪着水青阳的衣领,凑近小声问:“小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什么我搞的鬼,你在说什么?”水青阳一脸无辜样。
但宋雨湖不为所动,哼道:“当老娘不知道你?述职这等大事,魏武商不可能迟到,必是出事了。整个白云州有动机,有胆量这么做的,除了你小子还能有谁?”
跟水青阳相处那么久,宋雨湖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反射,但凡与这小子有关的,肯定是这小子搞的鬼。刚才人太多,她才一路憋到了现在。
水青阳当然不可能承认:“宋姐,凭我的实力,怎么可能杀了魏武商几人?我那些手下也不是脑残,会听我命令动手?”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宋雨湖就一把推开他,气道:“希望不是你,否则你小子就是活腻了。老娘都猜得到你,其他人猜不到?巡天监猜不到?一城之主出事,巡天监必出动无疑!”
见她担心的样子,水青阳就问:“巡天监很厉害?”
“废话!”宋雨湖凝声道:“别以为巡天监平常不出动,就好糊弄,一旦它出动,就代表事情大条了。
巡天监的许多手段,极为阴狠残酷,进去的就没几个能出来的。当然,要是秦家庇护你,那你兴许不会有事。”
似乎刚刚想起水青阳的‘背景’,宋雨湖又讥笑起来。
水青阳摆摆手:“别人不知道,宋姐还不知道吗,我和秦家有个屁的关系。”此刻他突然浑身发冷,因为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大问题。
秦家接触自己,是为了炎黄。万一秦家利用这次的事,坐视巡天监调查自己,事后再以约见炎黄为解救条件,那自己该怎么办?
若不答应,岂非逼得双方都无退路?
水青阳目光闪烁,心中焦急起来,宋雨湖跟他说话也听不到了。一见他这副样子,宋雨湖目光狐疑,渐渐以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这小子……
转眼来到了晚间,华灯初上,映得白云城辉煌如昼。
州主府内,更是人声鼎沸。下人丫鬟们来来往往,捧着珍馐美食,烈酒佳肴。偌大的演武场摆了一张张案桌,呈‘回’字形状,按照职位高低排座。
连一些城池随行的小修士,也都在外围安座,与诸位大人同欢。
最内围,丝竹声悦耳,一名名长袖歌姬正在翩翩起舞。各城权贵或遥遥举杯,或凑近相敬,呼朋引伴,畅谈阔论,真是好不热闹。
水青阳却无意应酬。宴会刚开始,他就溜出了会场,准备在今晚解除后患,绝不能让巡天监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