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郑成功去世后,整个家族都处于分裂当中,有人支持降清,有人还是坚定的走郑成功路线,不愿投降,最后闹到得不可开交,引发家族内斗。
降清得降清,战死得战死,隐居深山得也不知所踪,也有人渡海下了南洋讨生活。
其中一脉逃到兰阳平原,也就是噶玛兰,后世人称之为宜兰县的地方。
而他自己就是那一脉出来的,不过现在与本家也有上百年历史,都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人,按照古人十六岁出一代的速度,估计也有那么**代,血缘早已经稀释得不成样子,只有一个姓氏维系着。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男子淡淡的问道。
郑暄妍满脸无知的摇头,不免多了一丝好奇,似乎与自己有某些关联,但依旧将小西搂得紧紧。
“郑轩,朱成功的后代。”
声音非常平静。
瞧在地上坐着的颤颤巍巍,卷卷缩缩两女,“幸好你们遇到的泰雅人是母系社会,要不然,你们早就成为别人的生育奴隶了。”
而后又道:“会骑马吗?”
此时的小西早已经吓得没魂,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要不是在一天一夜没吃喝,要不然早已尿了一地。
而旁边的郑暄妍抢着回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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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人会骑马?旗人真的会骑马!
郑轩一脸呆滞看着郑暄妍,这傻瓜骑在马背上,一手抓着缰绳,然后她的丫鬟紧紧的抱着她,两人就像一具木头,一动不动,这是再让马匹自由下山?
还闭上眼睛?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自动驾驶?
郑轩彻底的无语了,看来京城里的八旗也废的差不多,连八旗女子都不会骑马,这可是旗人的老传统,男女老幼皆会骑马。
不过,此一个好兆头,八旗已废,整个乾隆朝多了一半混吃等死的军队。
此时的郑暄妍,说不出的紧张。
她之前生无可念,认命的表情早已经消失不见,如今最大的困难就是怎么才能将马骑好,可这高了些,下面就是陡峭的山坡,不断有碎石下坠,让她非常害怕,手死死握着缰绳,冷汗直流。
不是不想动,是根本不敢动,腿都是软的。
她曾经骑过一两回,之后家里人就不给了,而是学一大堆三从四德,女规之类的礼仪,还请了的礼仪姑姑。
“一个大家闺秀的,好好家里不呆,跑来这里干什么?冬游吗?”
郑轩最后受不了这两个白痴,拽住了她们的缰绳,自己一边骑马,一边牵引她们的马匹走下山去。
“嫁作人妾。”郑暄妍简短的回答道。
她还是对这位叫“郑轩”的男子保持敌意,毕竟现在这位眼前的他还是来路不明。特别是发型,没有熟悉的金钱鼠尾辫,一看就不是大清人士,说不一定是哪里的匪寇。
“旗人居然给人当妾,前所未闻,你不用进宫选妃子吗?”郑轩狐疑地问道。
“被人动了手脚。”郑暄妍依旧简短的回答。
这解释,郑轩就大概明白了。
大清是一个特别的朝代,只要有钱一切皆为可能。
清朝小妾,并不属于人,而是属于男方的私有财产,跟奴隶无异,不在官府里背书,所以不受大清律例保护,严格上不算家眷。
只要你有钱,八旗为妾就不算什么事,只要有钱,所有的法律那就是一堆废纸,而这一切的都源至于和珅的议罪银制度,以及大清官场陋规。
“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