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完全排除纪伊国屋的犯罪嫌疑,可是整个案子真的又进了死胡同。以作案动机来看,就两个人有重大嫌疑,可是这两位又确实不太可能作案。
娘的,这案子怎么这么稀奇!
“这位奈良茂,还和什么人有仇吗?”忠右卫门枯坐在榻上,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没了,不仅没有,在江户的名声还很好。”平三也是抓耳挠塞的。
以前奈良屋和纪伊国屋互相别苗头的时候,奈良屋为了压纪伊国屋一头,甚至给全城一百万百姓发糖吃,平时也经常出资举办什么赏花大会,烟火大会的。虽然本意是炫富,要压纪伊国屋一头,可是江户老百姓真的从他这里得了利。
要说人人夸赞那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的只有黄金,但是奈良屋也确实没有什么太多明面上的敌人。
“那他有没有儿子兄弟?那种不得志的。”忠右卫门只能从其他方面着手了。
“有儿子的,但是年纪都小,最大的也不过十四岁,还在读书。”
“兄弟呢?”
“早就分家了,各自都有商屋。”
忠右卫门皱了皱眉,儿子还小的话,就不存在什么先把爹吓死了好谋夺家产的事情。而且有儿子的情况下的,分家的兄弟一般也不存在什么以小宗夺取大宗财产的事情。奈良屋是幕府的“股友”,家业的继承甚至需要德川家庆知晓,瞎搞的可能性不高。
“别想了别想了,你们两个。”一声轻呼传入耳中。
两人抬头一瞧,是远山景元身边的一名与力,虽然不是顶头上司,却是顶头上司的心腹,不能轻呼。
“大人!”忠右卫门和平三异口同声。
“奈良屋的案子先放在一边,去一趟三浦。”那与力放下一份文书。
“三浦?”平三没有听过这个地名。
“伊豆国三浦地方。”
“怎么突然要去三浦?”
“那自然是有事的,现在奉行所里因为奈良屋的案子积压了一堆事情,大伙儿都忙的不可开交,只得你有空闲,跑一趟吧。”
“海南神社?”忠右卫门瞧了一眼那文书,上面赫然是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