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运不以为然,他笑着道:“小事情,何足挂齿?”
程昱见状,更是自叹不如。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陈宫和荀彧,都对谢灵运推崇备至。
为什么曹操。要是谢灵运为头号心腹。
身怀大才,有胸襟宽广,这确实不是一般人。
从青州来的这些黄巾军,便正式落户在兖州。
曹操从这些人中,抽调出精壮者,组建了一支新军,命名为黄巾军。
剩下的老弱妇孺,都分到了各郡县,赠给了他们田地和口粮,算是彻底落户。
两个月之后,这一切才尘埃落定。
曹操在廪仓城中,召开庆功宴。
曹军中的谋士名将,兖州的名士,甚至四周诸侯,都派人前来参加。
席间论功行赏,虽然谢灵运借口喝醉,没来参加,但众人还是把这次的头功,记在了他身上。
为了安抚兖州派,次功便给了程昱。
随后便是曹洪等诸将。
最后,是陈宫和荀彧这两位负责后勤的大才。
袁术派来的人,挑拨离间道:“曹公,就算谢公义有大功劳,他也不该居功自傲,连庆功宴都不参加。”
“依我之见,这次的首功,应该是您才是。”
热闹的庆功宴,顿时安静下来。
尤其是兖州的士人,他们都很想看看,曹操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同甘苦共患难可以,但曹孟德现在已经是兖州牧,身份和地位暴涨,现在是不是能做到共享福。
仅仅沉默片刻,陈宫便仗义执言,拍案而起:“你这厮,休要挑拨离间!”
荀彧也站起来道:“主公,我们三人坐夜车日饮酒,天亮之时,公义大醉,实在不爬不起来,所以才没参加庆功宴。”
“若是论罪,我和公台两人,也罪过不小。”
曹操沉默片刻之后,便放声大笑。
他指着陈宫,哭笑不得道:“
谢灵运见曹操志得意满,而陈宫又不停附和,他立刻开始泼冷水,给两人降温。
道:“孟德,淡定,冷静,现在名义上的兖州牧,是金尚,你只是比他早来一步!”
“鲍信等人迎你入兖州,是为了平定青州的黄巾军,你若是拿不下这股黄巾军,兖州你坐不稳。”
“更别说,你现在的敌人不光是青州的黄巾军,兖州内部,恐怕也有很多人不服你。”
“我们的势力上了一个台阶,但需要应付的敌人却更多了。”
曹操一愣,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可是一个老江湖了,谢灵运的话,不用说他都懂。
要不是刘岱真的把自己作死,要不是青州的黄巾军现在还在兖州境内,兖州的世家门阀有些惊慌失措。
陈宫就算说出花来,自己也入不得兖州半步,世家门阀现在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若是曹操真灭了青州的黄巾军,他们迎曹操为兖州牧,自然无可厚非。
若是打不过,再想他法,也不迟。
反正此时兖州的门阀世家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不管谁统治兖州,他们都能分享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