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看着寻常,但苏牧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个人绝不简单。尤其是他的一双手指,给苏牧的感觉就是一双锐利的兵器。
“徐老头,最近生意怎么样?”老黄满脸堆笑,裂出一口黄牙。
“小本买卖,哪谈得上什么生意啊。”徐老头脸上面无表情,眼神中甚至不加掩饰的露出厌恶情绪。
轻轻一抛,一个小布袋飞了过来。老黄伸手抓住,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少了点啊……”
“有少么?上个月我也是给这么多……”
“上个月是上个月,这个月你的徒子徒孙这么活跃,赚了不少吧?”老黄悠悠的问道。
“现在牙口还值钱么?一个牙口也就是一只鸡的价格。这个月就这么多,再要也没有!”
老黄脸上的笑容收起,犀利的盯着徐老头许久。苏牧浑身瞬间绷紧,手掌紧紧的握着刀柄。身边的几个青衣巡捕也如同苏牧一般。
紧张的气氛不知持续了多久,数十息是有的。
突然,老黄脸上的笑容绽开。
“这么多就就这多么……干嘛搞得这么严肃呢……”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开去,苏牧等人却没有半分松懈。
“对了,上次你拜托三爷的事三爷在办了,十月你孙子应该能进官学读书了。”
“多谢三爷!”说话间,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包。
“这是我单独孝敬三爷的。”
“那我替三爷收下了,走!”
老黄这才心满意是的带着苏牧等人往下一家而去。
“头,刚才那个老头也是我们的盘子么?”苏牧疑惑问道。
“是三爷的盘子。”
“既然是盘子还敢这么嚣张?”
“堂堂上七品高手,手底下徒子徒孙无数,你说他敢不敢这么嚣张?要不是有软肋被三爷抓住,想收他的钱?做梦吧。”
“那他到底是干啥的?”
话音落地,老黄突然转过脸盯着苏牧许久,苏牧顿时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拱手道歉。
“记住,不该问的不要问,这才是在镇域司安身立命之本。”
“是!”
难怪其他几个青衣巡捕会以为自己和丁飞花有什么亲戚关系了。一天巡街下来,苏牧竟然分到了二十两银子,青衣巡捕一年的俸禄也没有二十两。
虽然几个月才轮到那么一次,哪怕一年轮到一次,也是一倍年薪的意外横财啊。二十两,苏牧在码头搬三年都赚不到这么多。
我就纳闷了,大哥干了五年捕快,咱家怎么也应该脱贫奔小康了啊?而且,老爹二十年前就是捕快了,这么多年没理由买不起一套独立院落啊。
可从前身的记忆中,家里一直过的很清苦。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