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开了一个头,以后三五不时的来这么一出,她挨个拒绝烦腻不说,还得给人一个眼高于顶的印象,她还想好好在这待着呢。
一出沈砚的屋子,白初面上的沉重不在,带着柔和几步走到了桌边,边招呼路婶子坐下来,边拿了诊脉枕让路婶子将手放上来给她搭脉。
要说不舒服,路婶子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且维持了好一段时间了,只是一直没放在心上,这两日总是眼前发黑,路婶子才不得不上心。
至于她娘家大侄子,这不是刚好来了嘛,直接说上门看亲那多不好看,她这借着看病的由头来也好说话。
“婶子你这晕眩的症状多久了?”
白初本以为路婶子说不舒服是个借口,一摸脉这是真的不舒服,她就得认真对待了。
“有一段时间了,我没太放在心上,不过这两日重了点,眼前会发黑。”见白初沉着脸,路婶子说完自己的不舒服后,不由得心咯噔了一下,“我是哪里不好了吗?”
“小毛病,路婶子不用紧张。”安抚病人情绪也是大夫的职责。
一听这话路婶子松了一口气,“那我这是啥毛病?”
“气血不足,婶子你多买些大枣吃一吃,直接吃、泡茶都可以,每日吃上一点,我这边再给你拿点黄芪,这个也可以泡茶,或者放在一些汤锅里,配老鸡汤最合适了,婶子你这个需要慢慢调养,急不来,你得坚持吃,久了就会慢慢缓解过来了。婶子你也别不当一回事,拖久了,亏欠得狠了,哪日你晕在哪里都没人知道。”
“好好好,我一定坚持吃坚持吃。”一直没当一回事的路婶子被白初这最后一句说得直接吓着了,立刻点头保证。
“那我去给婶子取药。”说着白初就要起身,却是被路婶子给一把拉住。
“这个不急,婶子难得来一趟,在你这待会儿再拿药离开,不介意吧。”
白初知道这是正题来了,“当然不介意,婶子你这哪的话。”
“那我们就随便聊聊,随便聊聊啊。”路婶子特意强调了随便聊聊几个字。
“好。”白初浅笑应声,要多温柔就多温柔。
看得路婶子只觉得千个百个的好。
站在一侧的孙江见白初这笑,又不由得局促地攥了攥手,他跟着他爹去过许多地方给人做工,好看的姑娘也见过几个,但这么好看又这么温柔好脾性的真的是没有见过。
路婶子还没有傻到直接提她侄子,而是从她这晕眩的毛病开始说起,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她去她的娘家,然后又说到了她的大哥,继而说到了她大哥给人做木工活的手艺,最后扯到了跟着她大哥一起去做木活的孙江。
“我大哥就这一个儿子,从小就带在手里教手艺,那木工活真的是得我大哥真传,更是比我大哥还灵光,除了给人出活做家具,还雕些木头做的小玩意,可得那些大户人家喜欢了,倒是多了一门生计。也正是如此,这小子整日里就知道做那些玩意,不太跟人交流,实诚,但绝对的好心眼。有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