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常,有事你先且说来,否则冒然与我府上殴打管事,似乎有些过了?”在管事的一番有心激将下,马宇和种邵对刘范的行为开始滋生不满。
踏步走上台阶,刘范在二人的注视下,兀自靠到他们身边,只用他们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昨夜你与申甫彻夜对饮是欢愉了,可你曾知晓你这管事半夜潜出府宅告密了!”
“你怎知我们...”话说一半,马宇也是眸瞳圆睁,“你派人监视我!”
“你现在在意的不应该是件事。”低声回应,刘范将目光投向管事,“而是要确认我说的对与不对!”悄然踏出一步,刘范嘴角冷笑,“而且,我要重新估量二人能力与今后合作的可能了!”
此言一处,马宇和种邵也是同时色变,刘范作为此次里应外合的最大倚仗,没了他,他们的计划都将会落空的。
踏前一步凑到刘范身边,马宇看了眼管事,面露忧虑小声道:“伯常是不是弄错了,这管事在我府上多年,怎会出卖与我。”
扭头看了看他,刘范再次轻笑,“既然马侍中问了,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建议。”说着,刘范附耳,小声道:“你不如问一下后宅的小妾,说不定会有答案。”
瞬间,马宇面色青白相加,神色阴晴不定,看了看刘范,又瞥了眼那管事。而管事脸都已经被刘范扇肿了,只能含糊不清的挣扎着还想向马宇说些什么。却是无人搭理。
沉吟许久,马宇才让仆人前往后宅将侍妾唤来。等侍妾被仆人带到,还不等马宇发问,那侍妾已经哭号着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的向他求着饶。
原来这侍妾因为姿容美貌,进府没多久,就被管事盯上了。偏生这侍妾水性杨花,管事只是稍稍一撩拨,二人就直接暗通款曲。于是,明面上一个是管事,一个是小妾。私下里,两人早已如胶似漆。
而这管事与侍妾勾搭后,也渐渐滋生出侵吞马宇财产的念头,于是昨夜听到马宇同种邵的交谈,便生出了告密的心思。
听着侍妾述说,马宇的表情可谓是精彩到了极致,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只见他一脚踢开那侍妾,余光瞄见刘范腰间悬挂的佩剑,怒上心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抽出佩剑,将她当场刺死!
紧接着,他还要再去刺那管事。刘范这个时候才终于伸手拦住,“此人,你还得与我留着,我还审一审。”
面色迅速凝肃,任由刘范拿下他手中的剑,马宇也是颇为尴尬,讪笑道:“不曾想某一时不察,险些就良成大祸,还望这并没有影响到我与伯常间的合作。”
缓缓摇头,“侍中也无需如此,合作我自会再斟酌,但侍中手上若当真有能被查出的证物,而你又不能保住的,还望不要牵连我。”
瞳眸迅速来回滚动,马宇与种邵相互对视。他之所以邀种邵前来商谈,就是因为手握着天子诏书。准备好生谋划一番,可经过这件事让他又觉得诏书放在自己手上,也许并不安全。
犹豫片刻,马宇还是转身回到内宅,取出一方锦帛,慎重的交到刘范手上。
捏着锦帛,刘范迅速放入衣襟内,并未多言,慎重的同二人颔首后,直接率人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