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暹走后,手里拿着他的腰牌的杜禀,却生出了别样心思。
身旁看着刘范被李暹裹挟离去的马宇,时下也不由感叹道:“伯常看似与我等无牵扯,其实暗地里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上次是马府中缉拿管事杜绝泄密的隐患,这次是酒肆中言语激将从廷尉手中救下他们。
此时同样看着刘范二人离去身影长久无声的杜禀,却兀自捏了捏手中的腰牌,幽幽道:“约定好一起举事,我等却处处倚仗伯常,与其在城内起不到丝毫作用,不如我等先出城外与马寿成汇合,替伯常造势。”
眼神轻凛,马宇瞥了眼杜禀,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瞳眸滚动来回衡量。
见状,杜禀又继续怂恿道:“而且眼下我等恐怕已经暴露,与其等着尚书台来捉拿,不如先出了城去,免得连累伯常。”
当下,马宇也是一愣,衡量半晌,才果决点头。于是,接下来二人商议好约定的碰头地点后,便各自散去。
马宇回府上收拾物件同时带上种邵,杜禀回右署召集扈从郎卫,这样他才能有机会安全从长安脱身。
与此同时,尚书台官署
安静的阁舍内,一名家奴模样的管事,正在拼命的朝着上位的中年文士磕着头。
“令君饶命,令君饶命!小人只是一时色迷心窍,才想着贪墨主家的财产,可他真的在密谋通敌城外,小人愿以性命作保。还有那右中郎将杜禀。”
“咚咚咚!”又是一连串的叩首,马宇管事又说道:“是左中郎将刘范和他的弟弟治书御史刘诞,他们抓了我,逼迫我先构陷杜禀的。”
此刻,受尽酷刑的管事,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而就在贾诩发觉自己可能被人错误引导方向时,门外廷尉宣璠的通禀声也传了进来,旋即,贾诩眉头凝重起来。
而此时车骑将军府外
李暹刚从李傕处告状出来,刘范正陪着他一道往回走。突然迎面飞奔来一名左署的卫卒,朝着刘范便是一拱手,大声道:“中郎将,大事不好了!”
“休得慌张!”低声怒斥他一句,刘范瞥了眼李暹后,才沉声问道:“何事如此紧张?”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那卫卒干涩道:“右中郎将杜禀,刚刚集结郎署兵卒,逃出城了!”
“什么!杜禀他逃出城了!”当下,刘范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眸与李暹对视后,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