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廪当即点了20个健奴给费驴,由费驴带着气势汹汹的杀回刘家沟。
刘家沟只有百十户人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其中更有不少是费驴的亲戚,毕竟费驴原来也是姓刘的,故在费驴和费廪看来,二十个健奴足够了,毕竟此次不是为了拿人,而是震慑,震慑的同时趁机拿捏住刘文斌。
“三哥,费驴带人来了,几十号人呢,都是费家家奴,距离咱村只有半里地了。”中午,刘文斌正在家里劈柴时,突然有堂兄弟惊慌来报。这兄弟正在村外田地里挖野菜,看到费家来人,顿时扔下背篓就回来报信。
刘文斌微微点头,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费家来人已经在他意料之中,毕竟刘家沟的动静瞒不过费家,对方不可能没反应。
“你去召集大家伙,拿齐家伙过来。”刘文斌冷静道。
两天的功夫,已经说动半个村子的男人加入农会,算下来也有几十号人。既然对方想来硬的,刘文斌不拒绝和对方干一场,事情闹大了侯县尉正好可以带着军队介入。
那兄弟跑出去挨家挨户报信去了,刘文斌则回屋,吩咐妻子看着孩子和母亲不要出来,自己则从墙上摘下长刀挂在腰间。
“当家的”妻子胡氏拉住刘文斌的胳膊,担心的道。
“放心,出不了什么事。”刘文斌拍了拍妻子的手,转身走出了家门,然后便看到二十余人正从村外走进村子。
刘文斌家是村口第一家,费驴直接便带人来到刘文斌家门口,正好堵住出门的刘文斌,当即冷笑起来。
“这不是文斌兄弟吗,听说可是发达了啊!”费驴皮笑肉不笑道。
“费驴,可是你勾结费家刁奴把我爹打成重伤?”刘文斌径自问道。
费驴愣了一下,傲然点头:“你爹那老不死的东西竟然占了我家两垄地,我让他还给我他不肯,竟然还敢骂我,我只能给他一点教训,不过也就是轻轻一点教训,受了点皮外伤,他死可不关我的事啊。”
刘文斌点点头:“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承认就好。”
说话间已经有几个村中男丁从各自家里走出,拿着铁锹锄头站在了刘文斌身后。
“怎么,就凭你们这些人,还敢造反不成?”费驴冷笑道。
“造反?什么叫造反?你主子费家是皇帝吗?”刘文斌问道。
费驴道:“费老爷当然不是皇帝,但却是河口镇这里的天,刘文斌,我劝你识相一点,少他妈勾结这些泥腿子闹事,惹怒了费家没你们好果子吃。”
“刘成,,刘民,还有你,刘冲,你们忘了是谁租给你们田地种了?没有费家,你们一家老小早他妈饿死了。竟然敢跟着刘文斌闹事,小心费老爷涨你们的田租!”费驴指着刘文斌身后的几个村民骂道。
几个村民被骂的脸色发白,却仍然握着锄头铁锹站在刘文斌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