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路过他父亲的书房时,就听到了里面有两位大人在与他父亲谈话。
心中也是大惊,他父亲是两朝元老,理应比谁都清楚,大臣与大臣之间不能私相授受。
正当他准备去提醒一下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是暴君出招了,为的就是弄死我们这些老东西。”
“皇帝有病啊,皇帝有病,是我们再不出手,哼,项上人头迟早会被他摘下。而且接下来我们到底动不动手,就等你一句话了。”
冯远听到这番话,整个人后背都浸了一层薄汗。
他父亲这是要造反?
他悄无声息的回到房间,胸口处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
他该怎么办?
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好皇帝。
自古忠义难两全,他真的要对他父亲下手吗?
亦或者是,他真的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冯兄,想什么事如此出神?莫不是看中了哪家小姐?”
白大人的声音传进耳膜,冯远朝着面前的人看去,才想起来今日他约了白大人一起吃酒。
于是他开口道:“哪里的事,像我这等莽夫,哪会有哪家小姐看中。”
那人听了这话,将手里的酒坛子拎起来道:“这是我寻到的好酒,20年的竹叶青。”
到这坛酒冯远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开口笑道:“不错不错,还是有本事,走,我们寻处酒楼,兄弟二人将这坛酒干了。”
“好。”
到了酒楼,冯远与平常不同,只是捏了酒杯往肚子里灌。
一连三杯下肚白,大人也看出了他的异常。
于是开口询问:“你这是有心事?”
冯远苦笑了一下道:“白兄,你说家重要,还是国重要?”
白大人只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这还用问吗?没有国哪里有家?当然了,这也只是白某狭隘的想法。冯兄今日为何如此感慨?”
冯远听了这话,继续苦笑,他并没有回答白大人的话,而是继续将手里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今日你我兄弟是来畅饮的,并不是来牛饮。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你若是再这样喝,我可不干了。”
白大人说完这话,又开口道:“你可是为了冯大将军的事?”
冯远听到这话,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
“白兄说笑了,并未如此。”
冯远嘴上随这么说,可眼神有些闪烁。
白大人开口道:“你别不必对我隐瞒,你父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冯远听到这话,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原本斟满的酒洒了一桌子。
他沉默了半晌才又开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皇上……”
白大人叹息道:“皇上他也早就知道了,但他却从未想过怎样处理你父亲,希望你会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更好的解决方式?可惜我没有,忠孝难两全……”
白大人听了这话,冲着他道:“不,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