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捋了捋头绪,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关洲欺男霸女?”
“嗯!”
“你见过?”
“对!”
“……找你的路上,我听说卞城县衙门口曾经多了个昏过去的掌柜和一个人形血印,那个掌柜语无伦次,自己招认了不少罪,然后在狱中自裁了。”
李予初不明所以,这个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那家客栈一夜之间差点儿被拆掉,据唯一的活计说,他们那天下午店里来了一行人住店,为首的是个举家获罪还怀着遗腹子的寡妇?”
李予初:“……这有什么关系么?掩人耳目,是为了掩人耳目……”
就是因为这么说没有人会觉得她是襄七王妃才这么说的,举家获罪,那还得天子下罪己诏,怎么可能呢!至于寡妇和遗腹子,如果不这么说,那还能怎么解释她一个人妇人怀着身孕带着一帮男子到处走?
她百口莫辩,不懂慕容瑾时隔几个月了,还来翻什么旧账,这有什么好说的?索性就不闭上嘴了。
“我想说的是,关洲是……他作恶都跑到卞城去了?”慕容瑾改了口,遗腹子的确听起来不太舒服,但是,的确是个好身份,以至于,他当时听了一耳朵就排除了,这才多找了几天。
他在意的是,她到底是怎么见过的?关洲那时是不是也盯上她了……
所以,一开始她连半句好话都没有,直呼其名还话里话外都是不满?
“不太清楚……”李予初摇了摇头,皱着眉,又补了一句,“卞城有一处离东寒近,也不是不可能。”
“别担心,会解决的。”慕容瑾添了茶,看着忧心忡忡的小王妃,宽慰道。
闻言,李予初微微抬起头,看了眼慕容瑾,认认真真捋了一遍:“大量失踪人口,明面上彼此牵连的一手遮天的商户,暗地里坐山观虎斗的两府,大量不明尸骨,还牵扯到了幽西地界的人,现在就连这苍西山都有问题,幕后的人岂止是狼子野心而已。”
“我知道。”
“……殿下,三思而行啊!”李予初忍不住多说一句,毕竟,一山不容二虎,慕容瑾要是解决不了这事儿,西原这边还得再来一个人,到时候可就不好说了。
“放宽心。”
李予初也想放宽心,但是好像并不能,可看着慕容瑾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是真的不想打击人,转念想想,洪水决堤时为了疏通水道连夜带人挖了大坳,那么多尸骨,那么多人参与,居然到现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风声传出来,或许,也不是不能相信他。
“明天天亮就下山,成不成?”慕容瑾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留着这儿,反正她是不能留在这儿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