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直被一刀斩破,随即只见一道白衣身影迈步而出,手提一把短刀,容貌英俊,颇为年轻,只是可惜双眼无神,竟是一个瞎子。
眼无神,刀却有意,刀息凛凛,足可慑人胆魄。
“清风会,非是尔等可以撒野之地!”白斋子寻声面向桓正修雅,声音透着寒意,吐出一句话:“擅闯清风会,对先生不敬,你当死!”
“白斋。”帷幕后的人,面色有些沉凝,却并未阻止白斋子的动作。
“今夜之举,修雅却有不当之处,但为了任务,桓正修雅,得罪!”
长剑再出,似有龙吟!
下一刻,手握一剑,却似万花缭乱,直斩那道白衣。
白斋子刀锋起扬,自有一股出尘之意,锋芒一招化十刀,刀刀不留痕。
桓正修雅心如止水,握剑抬臂,一剑横荡,一道青芒直掠数丈,奔走而向!
刀过剑留,白斋子眉头微皱,收刀横拦,且战且退,脚尖一点,便是百步已掠,然桓正修雅剑气却如跗骨之蛆紧追不舍。
“喝!”
退了数十步,一直推到了厅堂门前,白斋子灌注一股真气入刀,挥刀斩去剑气同时,执刀的手亦开始不停摇晃。
桓正修雅直视眼前的白衣青年,开口沉声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非是挖苦,而是事实。
白斋子可以称得上一声少年高手,但是未入先天,在桓正修雅面前,还是太嫩了。
“是。”
白斋子并未否认,而是点头应了声,身似鬼魅前冲,手中短刀再起。
桓正修雅亦是持剑纵步,剑锋一挥点中白斋子手中短刀,然后一掌落在白斋子胸口,后者倒飞而出,空中可见些许的血水。
“够了,白斋,退下!”
帘幕一动,一道掌气掀出,隔绝两处战场,也止住了白斋子继续上前挥刀的动作。
“此人,已入先天,你哪怕拼死,也胜不过,他若真有心,杀你也只需一剑。”
那双眼看着桓正修雅,缓缓说道:“一介先天人如此效命,你身后之人必不简单。吾只问,靖安侯府穆家的消息,贵方势在必得?”
“势在必得。”
“……好,清风会可以把消息给你,但有两个条件。”
“阁下请说。”桓正修雅端正道。
“消息出去,与清风会无关。”
“这是自然。”
虽是如此说,但消息散出去,清风会必然会被当成最大的嫌疑目标,这一点,双方皆是心知肚明,所以泄露消息的来源与否,意义并不大。
所以这桩交易的关键,还在第二个条件——
“第二个条件,未来,需劳烦先生,代吾清风会,出剑一次。”
“出剑?”
“是。”
桓正修雅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吾答应了。”
“多谢先生,这便将情报奉上,白斋。”
“……是。”
白斋子收起到,擦了擦嘴角,转身走向他处,随后周围走出一群清风会的弟子开始收拾二人的战场,将伤者扶去救治,举止皆颇为从容淡定,似乎这样的场面早已经习以为常。
“此外,还有一件事。”桓正修雅说着,从袖中取出了一枚玉牌。
玉牌通体翠绿,上面还写着两个篆体的文字——清风。
清风牌,亦是清风会的象征,执此牌者可以无条件的向清风会提一个清风会能力范围内的要求,比如消息情报,再或者别的。
在容郡的那场交易里,这枚清风牌,便交易了穆瑜七个铺子中的一个。
在看到清风牌的时候,幕后之人也不由一怔。
“清风牌,可以要求清风会办一件力所能及之事,方才若是先生拿出来,也不会引起一场干戈。”幕后之人说道:“先生此刻拿出,莫非是想反悔?”
“非也。”桓正修雅摇了摇头,随手就将清风牌抛进了屋内,风一荡,一只右手伸了出来,稳稳的握住了清风牌。
“这枚清风牌,是需要清风会代为在羲都内散播一个消息,详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