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骗他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
“那他为什么会……”
“和你为什么会演这么一出戏一样。
撕破脸,毕竟是下下之选。”
“那他们下一步会怎么走?”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小龙王望向庆云,目光真诚。
显然,这并不是一句反问。
因为他也猜不出对方的下一个动作。
“如果他们有高手,就会选择直接揭开答案,探骊求珠。
如果他们有内鬼,也许会制造混乱,浑水摸鱼。”
这几人中轮到玩弄手段,还是萧衍经验最丰,于是便给出了两条方案。
“那李玄都,李天赐二人武功如何?”
小龙王这句话问得自然是李神俊。
那李玄都,乃是陇西李氏掌牒宿老,李神俊定然知其底细。
“老神仙并不会武功。”
李神俊的答案倒颇出众人意料,
“他倾毕生精力整理《道藏》,修残补佚,没有精力去研究那些以爪牙利齿揉身相搏之技。
至于李天赐,他是拓跋遗脉,自然勤习弓马,枪剑拳脚,无所不精。
老神仙于他有半师之谊。
据说李天赐痴迷道家养炁术,自老神仙那里淘了不少秘藏古本,
外炼丹,内蓄丹,调息吐呐房中术,无不精通。
但道门养气术对实战究竟有多少增益,恐怕没多少人说得清。
当今闻名的道家练气士,如华阳先生,观云道长,本身剑术武学均已出神入化,未必便是养炁之功。”
“无论如何,就凭他李天赐一人,我便不信他真有本事闯寺探驾。”
小龙王始终忌惮的只有李玄都一人,
那位老神仙给人的压迫感,完全与武力无关。
至于那李天赐,管他是拓跋家的哪支孽债,就算真是自己嫡亲堂兄,也不必卖他面子。
冯亮坐在檐下,无精打采地翻动着眼前那卷经书,可是目光却丝毫不像是聚焦在书本的模样。
如此呆坐半晌,他终于还是坐不住,放下经书,向屋中喊道,
“还是没有拔拔的消息么?”
朱僧生的声音朴实憨厚,倒和他的外相颇为吻合,
“师傅,还没有大师兄的消息。”
说道这里,他略顿了顿,挠着脑袋,终于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
“似乎,似乎自三师弟死后,大师兄的行踪比以往诡异了许多。
保义军的其他暗桩,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百变拔拔。如果他想避人耳目,又有谁找得到他?
在保义军里,传说中的‘三忍’,拔拔的排名,一直是第一位的。”
“三忍?是三个人吗?”
“是啊,三个不简单的人。
各取忍辱负重之道,忍人之不能忍,
可是却总能给对手带去最深层恐惧的可怕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