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有看清那柄剑是如何回到凶手手中。
她只觉得喉头一甜,有火热的液体涌了出来,嘴便不自觉地张开。
热流似欲喷发,但是却遭到天公的无情镇压,
冰珠扑扑簌簌地灌了进来,她感觉有些微凉……
这一杯冰镇的血腥玛丽,是她今生的送别酒。
为什么是这个人,怎么会是这个人,
我,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王座啊……
朱柳营遇袭的消息经传声筒送遍了十重大寨。
封魔奴顶着一身冰屑刚刚回到天守,便听说了这个消息。
他立刻反身,再次冲回无边寒堕。
在这样的夜晚,能见度低得出奇,
当封魔奴寻到三娘的尸体时,她的眼窝已经被冰雹打烂,想是至死不曾瞑目。
冰屑填满了三娘的口腔,她的体温已经被这噬人的寒夜吸了个精光。
“封兄,这是出了什么事?”
第二个赶到现场的,是坐镇五重寨的是贲子。
“你怎么在这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
封魔奴就像中了邪一般,一把拎住了是贲子的衣襟,将他揪在自己面前。
“你,你疯了!
你干什么!封兄!
我是接了朱柳营遇袭的示警,
特意下来看个究竟的。”
封魔奴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略微稳定了一下情绪,手上稍松了些,可目光依旧犀利,
“你,你刚刚在哪里?
说!刚刚在哪里?”
“我?自然是在五重寨设宴安抚斩蛇山庄少庄主啊。
封,封兄你什么意思?
你怀疑是我……?”
“怀疑?你说,在这外三寨里,有谁杀得了封三娘?有谁?”
这句话的确将是贲子问住了。
他低头看了看封三娘的死状,心头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虽然觉得寒心,但还是理解了些许封魔奴的逻辑,
于是他按住封魔奴的手,缓缓地自他襟口推了下去。
封魔奴并没有继续坚持,他将手收了回来,冷冷地瞪视着是贲子,等待着他的解释。
“封兄,你若不信我,可现在随我去五重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