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甘奇面色大怒,抬手一指“你这厮竟敢拿这些黄白俗物来侮辱圣贤子弟,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呐,给本官拆,今日定要将这塔寺拆成废墟。”
涂丘目瞪口呆看着甘奇,这难道不是甘知州敛财之法吗这么多钱,这位知州是傻吗脑子坏了竟然不要傻到这种地步了
甘霸已然上前,刀未出鞘,却在左右驱赶“让开,都给老子让开但又反抗,莫怪老子利刃不认人。”
蒲志高连忙尴尬笑道“甘知州,可不得欺人太甚啊,否则小人怕是拦不住寺内那些人。”
这是威胁的话语。
甘奇冷冷答道“不用拦,教他们都出来,让本官好好看一看。”
此时的蒲志高已然被周侗推到了一边,蒲志高口中还有话语“知州,知州,给个脸面,给个脸面”
周侗直接大力一推“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有脸面”
蒲志高受了屈辱,他也是个人物,东方的海域上,他蒲家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麾下船只上百,讨生活的汉子也有几千,在广州与泉州之地,从未有人小瞧了他,便是官员,那也是礼节周到的。
今日偏偏就被这泉州新来的一个年轻知州欺辱到了这般地步。
蒲志高自然也不能忍了,要给这个年轻的知州一点厉害瞧瞧,只见蒲志高转头微微示意了一下,不得片刻,塔寺之内,立马冲出了无数胡番之人。
木棒弯刀,人人在手。却也并不往前冲杀而来,只是都聚在塔寺门口之处,便是要让甘奇投鼠忌器,自行退去最好。
甘奇还是大喇喇一语“嘿,造反嘿,朗朗乾坤,州城之内,竟然还有人敢造反。”
一旁的涂丘连忙来劝“知州三思,知州三思啊”
甘奇回头看了一眼涂丘,诡异一笑“涂通判怕了”
“下官是怕知州落得个官逼民反的罪责,下官都是为了知州考虑。”
甘奇点点头“嗯,涂通判忠心有加,既然涂通判怕什么罪责,那便请涂通判退到那边茶楼去,看看本官是如何平逆贼的。”
这知州是真傻了,涂丘再也不敢多留,连忙一拱手,说退就退,赶紧躲着。
甘奇搓了搓手,把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嘴唇舔了一下,开口“列阵,往前推进。”
“遵命”答令之声,整齐划一。
蒲志高也退到了一旁,他倒是也聪明,塔寺要保,生意要做,自己豪富,命也重要,不必惹事。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让蒲志高心跳不止,街道另外一头,传来整齐划一的咔咔之声。转头一看,一列列甲胄军汉,长枪笔直竖起,阳光照得那枪刃寒光熠熠。
这是哪里来的军队如此军容整齐,如此甲胄俱全
这福建,哪里有这样的军队莫说福建,两广之地也从未见过这般的军队。
大事不好
蒲志高心中知道大事不好,所有人都小看了这个年纪轻轻的新知州。这位新知州哪里是一时兴起
蒲志高飞奔往一边的茶楼而去,直去找涂丘,口中大呼“涂通判,快快想办法止住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