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过去之后的那天夜里,看了一个故事,理查德·费曼与艾莲的故事。那是一个理智、理性的科学家与爱情故事。
恍惚间,似有所获,又似乎无感。
回神间,有一种惊诧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内心里的一种自我怀疑与担忧。
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忘记了爱情的感觉,也在担忧自己真的把爱情给忘却了。
这种感觉,在这一刻,让人很不安。
结婚已经四年了,爱情已然再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因为似乎有许多更加重要的事情摆在面前,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如何把笔下百万字的连载写好,如何体现自己的价值,如何赚到更多的钱。
人生不易,生活不易。
努力应对着生活中种种的危机与悲哀,努力琢磨着笔下每一个人的情绪与思想,努力安排着某个世界里面所有的缘分与巧合。
热血的那些人,该如何热血?
文青的那些人,该如何文青?
幽默的那些人,又该如何幽默?
三部长篇,第一部在试探着一个世界,第二部想要把自己的文青全部托付,第三部在努力想要追求所有人喜闻乐见的娱乐。
夜半三更,冷雨点滴,听着袁岚峰说着故事,看着说故事的人在潸然泪下。
回忆永远是那么美好,唯有还在回忆里的人,烦恼无比。
我知道有一天,当我也紧紧只剩下回忆的时候,如今的这一切,应该都是美好的。
所以忽然之间,一切的不愉快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
于是,忽然会有一种想要重燃爱情的冲动。就如那一年热恋,热恋中的一切,似乎一切都是愉快的,没有丝毫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至少记忆里的都是如此。
写到这里,有一种惊诧又来了。还是伴随着怀疑与担忧。
我,似乎被生活打败了。
对的,我真的被生活打败了。
败得体无完肤,所以这几年来,总是那么焦躁不安,总是那么孤独自闭,又伴随孤芳自赏。总是那么歇斯底里,又伴随自以为是的看破红尘。
然后内心所想,皆是逃离。想着赚到钱了,我就该走了,去看看笔下写过的大漠狼烟,去领略笔下写过的长城内外。
还会幻想,幻想自己站在戈壁大漠里,应该就能感受到骑兵铁甲的轰鸣,站在关口顶端,就能看到某一日墙角下的尸山血海。
然后,略带缅怀,再继续走。
又或者住在乡下的宅子里,只看星辰,伴随蛙鸣。乡下只有老人,我比较适合脸上带着笑的老人们。
忽然间,现实又在眼前,我还没有逃出去,所以,我应该是歇斯底里。
也是这夜半三更,冷雨点滴,慢慢消停些许。
不谈勇敢,我还是想走,这回不是逃离,而是应该享受这个世间美好的一切。
美景,苍茫,人物,历史,感受,还有爱情,还有一个小宝贝纯真的笑容。
有时候,当爱好变成了工作,它就变得那么讨厌了,让我如此不待见它。
所以写稿,总容易成为一种煎熬,他是我逃离一切的路径,好似黑夜里冲破牢笼的唯一手段。
所以,我开始不待见他,开始下意识回避着它,甚至偶尔也开始鄙视着它。只在现实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会正视它,才会需要它。
以前,我是享受它的,享受创造一个世界或者一个故事的乐趣。
如今,该是再次享受它的时候了。
让它带着我走吧!
带着我的一切一起走!
做一个只知享乐的人,这应该才是一辈子应该追求的。这样的生活,一切就会是美好的。
唯有这样,回忆与现实,还有未来,才是重合在一起的。
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彷徨,过不得多久三十而立,一家老小,还有自己一颗并不炙热的心。
想说热爱生活,却不必过于拔高。
稍许沉重,更多憧憬。